“就是这老梆子!”张铁柱一听那沙哑嗓音,立马认了出来,跟墨文渊对视一眼,两人如同离弦之箭,“噌”地一下冲进二楼房间!
屋里的景象看得人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凉气!
正中央摆着个歪歪扭扭的法坛,插着几根黑黢黢的香,烟雾缭绕,供着个面目狰狞的鬼怪雕像,雕像眼睛里嵌着两颗红珠子,在烛光下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法坛旁,那穿破烂道袍的干瘦老头背对着他们,正是黄三胡子!他手里攥着个巴掌大的黑色木偶——木头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阴煞之气几乎凝成了实质,不用想也知道是母偶!
而他另一只手,正对着法坛上一个被红绳捆得结结实实的小木人念念有词,木人身上贴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写着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正是刚准备下手的新目标!
最让人揪心的是,房间角落里堆着七八个形态各异的木偶,每个都画着渗人的朱砂笑,额头的锁魂印红得发黑,其中一个,赫然就是那对夫妻孩子的子偶!
“住手!你这丧尽天良的老东西!”张铁柱怒吼一声,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黄三胡子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三角眼瞥见冲进来的两人,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狠厉取代,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哪儿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坏你黄爷爷的发财路?找死!”
他反应快得惊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反手就抓起法坛上那个刚施法的小木人,大拇指和食指狠狠掐住木人的脑袋,狞笑道:“想救人?晚了!这崽子的生魂,今天就给我陪葬!”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使劲,就要把小木人掰断!
子偶一毁,对应的生魂立马会烟消云散,神仙难救!
“别让他动手!”墨文渊疾呼,双手飞快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缚!”
楼下插着的四面黑旗突然无风自动,发出“嗡嗡”的低鸣,一股无形的束缚力场瞬间笼罩整个房间,黄三胡子只觉得浑身一沉,像是被灌了铅,掐着小木人的手慢了半拍!
就是这半拍的工夫,张铁柱动了!
他没冲上去肉搏——对付这种邪道,物理攻击没用!只见他双目一凝,集中所有精神,对着丹田疯狂呐喊:“老仙儿!开饭了!那黑木偶是主菜,角落里的全是配菜!给俺往死里吸!”
“嗷——!”
一声只有张铁柱和阴邪之物能听见的、充满贪婪与兴奋的咆哮,在房间里炸开!
下一秒,张铁柱丹田处猛地爆发出一股比锦绣山庄时强横数倍的吸力!这股吸力不再是无形的,而是化作了肉眼可见的黑色漩涡,如同饿了三年的饕餮张开血盆大口,直扑黄三胡子手里的母偶,还有角落里那堆子偶!
“不!我的母偶!”黄三胡子瞳孔骤缩,惊恐地发现,自己视若性命、耗费数十年心血炼制的母偶,还有那些储存着生魂、能换大把钞票的子偶,内部的阴煞之气和魂魄链接,正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疯狂抽离!
那黑色母偶上的符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剥落,原本凝实的阴煞之气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漩涡涌入张铁柱体内!角落里的子偶一个接一个地剧烈颤抖,“噗噗”几声,化作飞灰,里面的阴煞和残留的生魂碎片,全被漩涡席卷而去!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黄三胡子吓得魂飞魄散,疯狂催动体内的邪术,想护住母偶,可他那点修为在馋嘴仙面前,就跟水滴汇入大海似的,连个水花也溅不起来!
更恐怖的是,房间里的阴煞气、法坛上的邪异烟雾,甚至连那鬼怪雕像眼睛里的红光,都被漩涡吸了过来!馋嘴仙像是遇到了满汉全席,兴奋得在丹田处打滚,吸力越来越强,连空气都被搅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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