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建兴六年(公元228年)冬,秦岭山脉飘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鹅毛大雪覆盖了汉中平原,却盖不住蜀军大营内的炽热战意。中军大帐里,烛火通明,诸葛亮手持一封加急情报,羽扇轻叩案几,眼中闪烁着久违的锐利光芒——这是从东吴传来的消息,孙权亲率十万大军猛攻合肥,曹魏朝野震动,魏明帝曹叡急调西线主力东援,雍、凉二州兵力空虚,尤其是关中腹地,仅留少量守军驻守要塞。
“天助我也!”诸葛亮猛地站起身,声音难掩激动。第一次北伐失利后,蜀军厉兵秣马半年有余,经过用人、战术、后勤的全面调整,早已蓄势待发,如今魏军主力东调,正是发动第二次北伐的绝佳时机。
“传诸将议事!”
片刻后,魏延、赵云、姜维、蒋琬等核心将领齐聚大帐,帐内暖气氤氲,却挡不住众将眼中的战意。诸葛亮展开舆图,手指重重落在散关位置:“诸位,孙权猛攻合肥,曹叡调西线主力东援,关中空虚!本相决定,即刻发动第二次北伐,出散关,直取陈仓!”
“陈仓?”魏延挑眉,“丞相,陈仓乃关中西路门户,城防坚固,但守军仅有数千,且守将郝昭虽勇猛,却非名将,正是易取之地!”
“正是此意!”诸葛亮羽扇轻点陈仓,“陈仓扼守散关通往关中的要道,拿下陈仓,便可直逼长安,与东吴形成东西夹击之势,让曹魏首尾不能相顾!此次北伐,我们不求毕其功于一役,只求趁虚而入,夺取陈仓,打乱曹魏部署,为日后蚕食关中打下根基!”
姜维上前一步,补充道:“师父,弟子已打探清楚,陈仓守军仅三千余人,且多为新兵,缺乏实战经验。而散关至陈仓的道路虽有险阻,但我军已改良木牛流马,粮草运输不成问题;同时,羌胡部落已承诺出兵牵制雍州残余兵力,确保我军侧翼安全,确保我军侧翼安全。”
诸葛亮赞许点头,随即发布部署:“魏延听令!你率两万精兵为先锋,携带攻城器械,从散关连夜进军,直扑陈仓,务必在魏军反应过来前,将城池团团围住,切勿急于强攻!”
“末将遵令!”魏延抱拳领命,眼中满是战意——第一次北伐未能立下大功,此次他早已摩拳擦掌。
“赵云、邓芝听令!你二人率一万兵力,驻守散关,加固防线,防备曹魏西路残余兵力偷袭,确保我军后路畅通!”
“臣遵令!”赵云虽年近七旬,却依旧精神矍铄,沉声应诺。
“姜维听令!你率五千兵力,联络羌胡部落,从侧翼进攻雍州,牵制魏军增援,为魏延围攻陈仓争取时间!”
“弟子遵令!”姜维躬身领命,这是他归降蜀汉后首次独立领兵,心中满是感激与斗志。
“蒋琬听令!你坐镇汉中,统筹后勤,以木牛流马转运粮草,确保前线供应万无一失!”
“臣遵令!”
一道道军令有条不紊地下达,众将齐声应诺,帐内士气高涨。第一次北伐的失利阴霾早已散去,如今的蜀军,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更有天赐良机,所有人都坚信,此次北伐定能旗开得胜。
星夜奔袭:散关古道破风雪
次日凌晨,大雪初霁,散关古道上,魏延率领的两万先锋军顶风冒雪,向陈仓疾驰而去。士兵们身着厚重的铠甲,脚下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声响,却无人叫苦——半年来的严苛训练,让他们早已练就了钢铁般的意志。
“加快速度!务必在日落前抵达陈仓!”魏延勒马阵前,高声下令。他深知,此次奔袭的关键在于“快”,必须在曹魏援军到来前围住陈仓,否则战机稍纵即逝。
队伍中,木牛流马发挥了巨大作用。这些改良后的运输工具,身形小巧,爬坡过坎如履平地,背上驮着粮草、攻城锤、云梯等物资,无需人力牵引,只需一名士兵操控便可前行,极大提升了行军效率。“这木牛流马真是神了!”一名士兵感叹道,“换做以前,这么厚的雪,这么重的器械,根本不可能走这么快!”
沿途的曹魏哨所,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蜀军先锋迅速拔除。这些哨所兵力薄弱,多为临时驻守,面对气势如虹的蜀军,要么望风而逃,要么束手就擒,丝毫没有拖延蜀军的行军速度。
傍晚时分,陈仓城已遥遥在望。这座城池依山而建,城墙高达三丈,由巨石砌成,异常坚固,城头上旌旗飘扬,守军正在巡逻,却丝毫没有察觉,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
“全军隐蔽!”魏延下令,蜀军士兵迅速潜伏在陈仓城外的山林中,只待夜色降临,便发起围城。
夜幕降临,陈仓城内一片宁静,守军们大多已进入梦乡,只有少数士兵在城头上打盹。魏延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围城!”
两万蜀军如猛虎下山,从山林中冲出,迅速占据了陈仓城外的有利地形,将城池团团围住。攻城锤、云梯等器械快速架设,诸葛连弩手列阵城外,箭矢上弦,对准城头,防止守军突围。
“蜀军围城!快起来守城!”城头上的守军发现蜀军,顿时乱作一团,惊慌失措地敲响了警钟。守将郝昭从睡梦中惊醒,连忙披甲登城,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蜀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稳住!慌什么!”郝昭厉声呵斥,强作镇定,“蜀军长途奔袭,必定疲惫,且我军城池坚固,他们一时半会儿攻不进来!传令下去,加强防守,严守四门,等待援军!”
然而,郝昭心中却满是绝望。他深知陈仓守军仅有三千余人,且多为新兵,面对两万精锐蜀军,根本难以抵挡。他唯一的希望,便是曹魏援军能够尽快赶到。
诸葛临阵:稳扎稳打围陈仓
次日清晨,诸葛亮率领中军抵达陈仓城外,与魏延汇合。他骑马绕城一周,观察着陈仓的城防布局,眉头微蹙:“这陈仓城果然坚固,郝昭虽非名将,却也懂得防守之道,城头上弓箭、滚石、擂木一应俱全,看来是早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