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阻力与铁血
改革绝非一帆风顺。触及巨大的利益蛋糕,必然引来疯狂反噬。
在整编南方某重镇的水师时,就遇到了极大的麻烦。当地水师提督乃是世代将门,与沿海豪商、乃至某些海外势力关系盘根错节,对朝廷新政阳奉阴违,更是将水师视为私产。当朝廷派出的整编小组抵达,要求清点舰船、核实兵员、推行新式操典时,遭到了该提督及其亲信将领的软抵抗。
他们表面上恭敬,实则处处设障,不是借口风浪太大无法出海操演,就是谎报舰船需要维修,甚至暗中煽动部分不明真相的老兵闹事,试图将整编小组逼走。
消息传回,陈默只是冷冷地批了四个字:“冥顽不灵。”
三日后,影亲自出现在了那座水师提督的府邸。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夜府中似乎有短暂而激烈的打斗声。翌日清晨,人们便发现那位提督及其三名最核心的副将,皆“暴毙”于家中,死因“不明”。同时,察缉司公布了大量该提督贪腐军饷、勾结海商、走私违禁品的铁证。
紧接着,赵虎指派的一名龙渊军水师出身的悍将,持摄政王令,率一支精锐分队,迅速接管了群龙无首的水师,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少数试图哗变的军官,顺利完成了整编。
类似的血腥插曲,在各地时有发生。陈默的原则清晰而冷酷:愿意接受改编、顺应大势者,可留用甚至提拔;敢于阳奉阴违、尤其是武装对抗者,坚决肉体消灭,绝不姑息。他用最直接的方式,向所有旧军队的既得利益者宣告,时代已经变了,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四、初见成效与未来展望
数月之后,军事改革的成效开始初步显现。
京畿卫戍师面貌焕然一新,虽然战斗力尚不能与百战余生的龙渊军主力相比,但军纪、士气、训练水平已远非昔日京营可比,成为了拱卫京城、威慑不臣的可靠力量。
军官学堂的第一批学员毕业,如同新鲜的血液,注入到新编部队和正在改造的各地边军之中,带去了新的思想和战术。
更重要的是,通过持续不断的渗透、整编和必要的清洗,帝国主要战略方向的军队指挥权,正被一步步、坚定地收拢到以陈默为核心的摄政王府手中。虽然距离如臂使指尚需时日,但至少,那些军队不再是可以被地方势力轻易利用来对抗中央的力量。
站在军官学堂的校场上,看着台下操练的新军,陈默对身旁的赵虎道:“虎哥,这还只是开始。我们要的,不仅仅是一支听命的军队,更是一支拥有灵魂、知道为何而战的军队。要让他们明白,他们手中的刀枪,是为了扞卫脚下的土地、身后的百姓,以及一个更强大的未来。”
赵虎重重点头,他虽然更喜欢直来直去的厮杀,但也逐渐明白了陈默更深层的用意。
军事改革的齿轮已然隆隆启动,它不仅是权力的巩固,更是帝国未来走向扩张或是防御的基石。掌控了刀把子,陈默才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对朝堂的暗箭、地方的阴霾,以及南方那片广袤而尚未完全臣服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