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哨声,“呜 —— 呜 ——”
巡夜的宪兵被枪声惊动了,脚步声、呵斥声越来越近。
白良不敢耽搁,几步冲到倒在血泊里的男人身边,他右腿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奄奄。
白良迅速撕开他的裤腿,果然在裤管的夹层里摸到了一块冰凉坚硬的东西
—— 一张黄铜打造的通行证,上面刻着精致的鱼鹰纹,边缘打磨得光滑,一看就是真品。 他顺手扯下三个死者腰间的钱袋,把里面的碎钱全都倒了出来,撒在现场,故意制造出黑吃黑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眼底滑过一丝复杂 ,这人是为了沈清秋的消息来的,说到底和自己算是一条路上的人。
但他没时间犹豫,宪兵已经快到跟前了。 白良转身,一头扎进了集装箱组成的迷宫里。脚步轻快,借着阴影的掩护,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渐渐逼近的灯光、脚步声。
……
次日傍晚,夕阳把黄浦江的水面染成了一片金红。白良站在联防团的顶楼天台上,手里捏着一支烟,却没点燃。
江风很大,吹得他熨帖的西装衣角猎猎作响,把头发也吹得有些凌乱。 他西服内袋里,贴着胸口的位置,那张黄铜通行证静静躺着,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布料传来,像是在提醒他昨夜的惊险。
联防团团长这个身份,是他在这上海滩立足的伪装,也是保护自己的壳。表面上,他是特高课课长井上跟前的红人,温顺听话,八面玲珑;可暗地里,他一直在寻找离开上海的机会,寻找一条能避开特高课监视的生路。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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