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一郎丢了金条,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搜捕只会更疯狂,队伍必须尽快分散,才能保住有生力量。
** “所有人都过来!”
白良召集队员们围拢过来,从怀里掏出几张裁好的纸条,又拿出一小瓶墨汁和一根细木棍,“现在局势太危险,我们必须化整为零,各自隐蔽。”
他在每张纸条上画了一个简易的标记——一个歪歪扭扭的鱼鹰图案,这是他和老陈之前约定的紧急联络标记。
“这是联络暗号,你们各自找地方藏起来,一周后,去法租界老槐树茶馆的后院,找一个戴蓝布帽的老汉,给他看这个标记,就能知道下一步的安排。”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分散行动,尽量走小路,不要结伴,不要和陌生人搭话,更不要暴露身份。
一旦有人被捕,立刻放弃联络,保住自己最重要,别想着救队友,我们耗不起。”
**说出这些话时,白良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知道这意味着队伍要暂时解散,意味着大家要独自面对危险,可这是目前唯一能保住队伍根基的办法。
** 队员们接过纸条,紧紧攥在手里,有人眼圈红了,却没人哭。
他们都明白,这是无奈之举,也是唯一的生路。
“站长,那你呢?”
小张看着白良,眼神里满是担忧,“你肩膀有伤,一个人太危险了。”
“我自有去处。”
白良笑了笑,**心里却已经做好了打算:他要先留在江边附近,确认金条的位置没被发现,再去和地下组织的单线联络员接头,顺便打探日本人的动向。
** 他没说透,怕大家担心,只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你们先撤,按计划走,别管我。
记住,活着等我消息。”
队员们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白良挥手制止了。
他们对着白良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去,很快就消失在芦苇丛和树林里,只留下白良一个人站在江边,望着空荡荡的江面,还有远处上海城的方向。
江风吹起他的衣角,伤口的疼痛还在持续,可他却觉得心里异常平静。
金条沉了,队伍散了,可火种还在,只要他还在,上海站就不算彻底垮掉。
**他摸出怀里的特制哨子——那是用黄铜做的,能吹出一种高频声响,只有江豚能听到。
他对着江面轻轻吹了一声,哨声短促而尖锐,很快被江风吞没。
他知道,江底的江豚能听到,它们会帮他守住那箱金条,守住队伍的希望。
** --- 与此同时,特高课的办公室里,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井上一郎手里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瓷片四溅,茶水泼了一地,可他却像没看见一样,死死盯着面前战战兢兢的宪兵。
“你再说一遍!金条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