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的声音嘶哑,带着一股噬人的狠劲,猩红的眼睛瞪着宪兵,仿佛要把对方生吞活剥。
宪兵吓得浑身发抖,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结结巴巴地说:“课……课长,我们追到虹桥山林时,只看到了山上中佐的尸体和几个皇军的遗骸,金条……金条不见了,现场还有往江边去的脚印,恐怕是……是被白良他们沉到江里了。”
“八嘎牙路!”
井上一脚踹在旁边的办公桌,厚重的红木桌子被踹得晃了晃,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一群废物!连几箱金条都看不住!白良!又是白良!我要扒了他的皮!”
他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踱步,军靴踩在瓷片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心里又气又急,这批金条是从江南沦陷区搜刮来的,要送去南京支援前线,一旦丢失,不仅他没法向上面交代,还会影响整个华东战区的补给。
更让他愤怒的是,白良像个幽灵,一次次破坏他的计划,却始终抓不到人影。
** “给我听着!”
井上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对着门口的通讯兵吼道,“立刻发布最高级通缉令,悬赏一万大洋捉拿白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另外,调动所有宪兵队、伪警察和联防团,给我地毯式搜查!”
井上的眼神里满是疯狂,“虹桥山林、周边江湾、法租界、华界的贫民窟,全都给我搜!就算把整个上海翻过来,也要把金条找出来!江里的金条,给我派潜水队下去捞,一寸一寸地找,哪怕是一根金条的影子,也不能放过!”
“还有,封锁所有码头和江道,严禁任何船只靠近虹桥附近的江域,谁敢私自靠近,格杀勿论!”
井上补充道,又对着身边的副官说,“去告诉伪政府,让他们配合我们的行动,要是敢阳奉阴违,就别怪我不客气!”
“嗨!”
通讯兵和副官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生怕晚一步就成了井上的出气筒。
办公室里只剩下井上一个人,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想起毒气弹被毁、围剿失败,又想起这次的金条失窃,白良就像一根扎在他心头的刺,不拔掉,他寝食难安。
** “白良,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井上咬牙切齿地自语,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透过窗户,笼罩住整个上海城,“就算你藏到江底,我也能把你挖出来!”
很快,新一轮的大扫荡开始了。
日本兵和伪警察像蝗虫一样涌遍了上海的大街小巷,尤其是虹桥山林和周边江湾,更是重兵把守。
潜水队穿着笨重的潜水服,一次次潜入江底,却只捞上来些淤泥和破船板,连金条的影子都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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