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会议室的灯光聚焦在桌面的青铜吊坠与面具拓片上,纹路交错间,仿佛编织出一条跨越千年的隐秘线索。宋清砚指尖轻叩拓片上的 “景和” 篆字,眉头微蹙,脑海中原本清晰的古代景和会脉络,突然与一段尘封已久的破碎记忆碰撞,激起阵阵惊雷。他猛地抬头,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顿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想起来了…… 曾有一段关于古代景和会的关键记忆,里面藏着这个图腾的秘密!”
一句话让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沈驰、苏芮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他,眼中满是急切与疑惑。沈驰上前一步,声音沉稳:“陆顾问,你慢慢说,把所有能回忆起来的细节都告诉我们 —— 这很可能是串联古代与现代景和会线索的关键。”
宋清砚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刻意避开 “穿越” 与 “现代身份” 的关联,只将记忆锚定在大宋时期的经历上。脑海中,原本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汴京的雨夜、青石板路上的缠斗、蒙面人冰冷的眼神,以及那枚刻着奇特纹路的金属令牌,一一浮现眼前。
“我曾梳理过不少宋代司法秘案的残卷,其中一段记载与亲身感知高度重合,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宋清砚刻意模糊了 “亲身经历” 的表述,只以 “史料与直觉” 为托词,“那是北宋宣和三年深秋,汴京连日阴雨,提刑司辖内发生一桩震动朝野的‘汴京文物失窃案’—— 皇宫秘藏的三卷《清明上河图》真迹失窃,现场只留下一枚刻着云纹的青铜碎片。当时负责追查此案的官员,顺着线索摸到了一个隐秘组织的边缘。”
他顿了顿,将 “自己” 替换为 “办案官员”,却不自觉流露出亲历者的细节:“案发第十日深夜,那位官员从提刑司衙门整理完卷宗,独自走在回住所的石板路上。夜色深沉,雨丝如针,打湿了官袍,四周只有雨声与偶尔的更夫敲梆声。行至一条僻静的胡同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他下意识转身,只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袭来,蒙面黑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睛。”
“那人身手极快,招式凌厉,每一击都直指要害,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宋清砚比划着当时的动作,语气凝重,“办案官员虽有武艺傍身,却也被他逼得节节败退。缠斗间,官员不慎被他一脚踹中胸口,摔倒在地,官帽滚落一旁。就在杀手举刀欲刺的瞬间,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的身影 —— 办案官员清清楚楚地看到,杀手腰间悬挂着一枚圆形金属令牌,令牌中央刻着‘景和’二字篆文,周围环绕着兽首衔环纹路,与我们现在发现的青铜吊坠、面具纹路,一模一样!”
那枚令牌的细节,被他描述得如同亲见:“令牌是青铜质地,表面打磨得极为光滑,边缘镶嵌着一圈细银,在闪电下泛着冷光。兽首纹路栩栩如生,衔环处还挂着一枚红色流苏,随风飘动。” 他指着青铜吊坠,“无论是‘景和’篆文的字体,还是兽首衔环的雕刻细节,甚至连纹路的疏密程度,都完全相同。这枚令牌,就是景和会的核心图腾标识。”
苏芮立刻调出青铜吊坠的高清照片,递到宋清砚面前:“陆衍,你确定纹路分毫不差?会不会是不同时期的仿制品?”
宋清砚接过照片,仔细比对后重重点头:“绝不是仿制品。这种纹路的雕刻手法极为特殊,需要先在青铜上錾刻初纹,再用细砂反复打磨,最后以银线镶嵌边缘,是宋代景和会独有的工艺,后世很难精准复刻。而且残卷中对令牌纹路的记载,与实物、我的记忆完全吻合,足以确认这就是同一个图腾。”
结合对古代景和会的了解,宋清砚逐渐厘清了刺客的身份。“‘汴京文物失窃案’看似是普通的文物盗窃,实则背后有景和会的影子。” 他分析道,“那位办案官员后来查到,失窃的《清明上河图》真迹,并非被境外势力夺走,而是被景和会截胡 —— 他们认为,这幅画是大宋文脉的核心象征,绝不能流落境外,于是出手夺取,又嫁祸给境外盗贼,试图掩盖自己的行踪。”
而这场追查,恰好戳破了景和会的伪装。“古代景和会虽以‘守护文脉’为宗旨,却也暗藏极端手段。他们在暗中操控部分文物交易,铲除那些‘亵渎’文物或阻碍其行动的人,以此维护自己‘正义守护者’的形象。” 宋清砚解释道,“那位办案官员通过青铜碎片的纹路,追查至一家隐秘的青铜作坊,而这家作坊,正是景和会打造机关、令牌的秘密据点。他在作坊中找到了一枚未完工的令牌,纹路与杀手腰间的令牌一致,还发现了景和会与文物盗贼勾结的书信 —— 他触碰到了景和会的核心秘密。”
正是这一发现,让景和会对他痛下杀手。“古代景和会的核心成员,负责执行暗杀、抢夺文物等关键行动,而佩戴图腾令牌的,正是这些核心成员中的‘行动主事’,拥有直接下达暗杀指令的权力。” 宋清砚笃定地说,“那个刺杀办案官员的蒙面人,必然是景和会‘黄权’派系的核心成员,奉命铲除这个‘障碍’,防止其进一步揭露景和会的秘密。”
谈及记忆中最诡异的部分,宋清砚刻意模糊了 “穿越” 的关键,只强调异常现象:“残卷记载与我的模糊感知里,都有一个奇怪的细节 —— 当时办案官员与杀手缠斗至胡同一角,杀手的刀已经逼近他的脖颈。就在这时,杀手腰间的图腾令牌突然发出一阵奇异的光芒,紧接着,办案官员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旋转,雨声、脚步声逐渐模糊…… 之后的记载便中断了,只留下‘令牌生光,人影俱失’八个字。”
他避开 “穿越到现代” 的表述,只聚焦于线索关联:“现在想来,那绝不是普通的光芒,或许与景和会掌握的某种古代机关技术有关。而这枚图腾令牌,必然藏着景和会的核心秘密,不仅是身份标识,可能还与某种特殊能力或装置相关 ——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现代景和会对图腾如此重视,甚至将其纹路刻在吊坠、面具上,视为组织的灵魂象征。”
沈驰沉思片刻,补充道:“不管那道光芒是什么,有一点可以确定:古代景和会就已经掌握了特殊的技术或手段,而这种手段很可能被现代景和会继承。你能回忆起这些细节,哪怕是模糊的感知,都已经为我们提供了关键方向 —— 图腾不仅是身份象征,更是解开景和会行动逻辑的钥匙。”
随着记忆的唤醒,景和会图腾的意义也愈发清晰。宋清砚结合对古代景和会的研究,详细解读道:“这枚圆形图腾,并非景和会所有成员都能佩戴,而是核心成员的专属标识,代表着‘最高执行权’,是组织权力体系的核心象征。”
他进一步拆解图腾的等级与权限:“古代景和会的核心图腾,名为‘景和印信’,分为令牌、印章两种形式。印章由‘天枢’主事掌管,用于发布组织的核心决策、修订章程,是‘决策权’的象征;令牌则由‘黄权’派系的核心成员掌管,分为金、银、铜三个等级 —— 金色令牌为最高等级,持有者多为组织核心首领身边的亲信,有权决定组织的暗杀、文物抢夺、据点转移等核心行动;银色、铜色令牌则对应不同层级的执行权,分别管辖区域行动、基层成员调度。”
“结合记忆中的细节,刺杀办案官员的蒙面人,佩戴的是银色令牌。” 宋清砚补充道,“令牌边缘的细银镶嵌,正是银色令牌的标志。这意味着,他在景和会‘黄权’派系中地位不低,能够独立指挥暗杀行动,甚至有权调动部分基层成员。普通成员见到佩戴令牌的人,必须无条件服从指令,这也是景和会‘等级森严、令出如山’的核心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