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感稍稍退去,骆宽勉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然后,他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他站在一片巨大无比的叶子上,叶片边缘散发着柔和的翠绿色光晕,悬浮在难以估量的高空。目光所及,世界以一种彻底颠覆他所有认知的方式铺展开来。
正前方,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壮阔的瀑布,从极高远的、仿佛天空穹顶的地方凭空奔涌而出!但它的流向却并非向下,而是违反了一切常理,裹挟着震耳欲聋却又奇异地带着韵律的轰鸣,朝着头顶的“上方”倒卷而去!亿万颗水珠在未知的光源下折射出七彩的虹芒,如同一挂倒悬于天地的、流动的钻石星河。水声轰隆,却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感,像是天地在奏响古老的乐章。
瀑布的水流最终消失在更高处一片朦胧的光雾里,仿佛被天空本身所吞噬。
更远处,是森林。但那些树……骆宽从未见过这样的树。它们的树干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温润如玉的质感,内部流淌着淡金或银白的光脉,如同活物的血管。巨大的树冠并非由寻常的绿叶组成,而是无数片薄如蝉翼、边缘微微卷曲的发光晶体!这些“叶子”层层叠叠,散发着柔和的、如同月光与星辉交融的光晕,将整片森林笼罩在一片静谧而神圣的光霭之中。森林深处,似乎有巨大的阴影在光晕里缓慢移动,伴随着悠长而低沉的嗡鸣。
视线稍稍拉近,骆宽的心脏又是一阵狂跳。一座座形态奇诡的山脉,如同巨神的残骸,静静地悬浮在森林与倒悬瀑布之间的广阔空间里。山体并非全是岩石,许多地方覆盖着晶莹剔透的藤蔓,它们粗壮虬结,闪烁着水晶般的光泽,缠绕着山体,有些藤蔓甚至从一座悬浮山连接到另一座,形成横贯虚空的、流光溢彩的虹桥。藤蔓间,点缀着无数拳头大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奇异花朵,花瓣如同最纯净的水晶雕琢而成。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灵气,混合着水晶花的冷冽甜香、森林光叶的清新草木气息,以及那倒悬瀑布带来的湿润水汽。这气息充满了生命本源的力量,每一次呼吸都让骆宽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强化。
这就是老姑祖……骆辛童……在万载之前,待的地儿吗?
骆宽站在巨大的发光叶片边缘,如同站在世界的尽头,俯瞰着这片神迹般的造物。万年的等待,家族的失落传承,自己拼尽一切的挣扎……所有的重负,在这片超越想象、充满原始生命力的奇景面前,似乎都变得渺小起来。他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震撼、敬畏,以及对那位早已消失在时光长河中的传奇先祖的深深孺慕。
就在这震撼与恍惚交织的片刻,异变突生。
毫无征兆地,一点极其明亮、纯粹如最顶级星辰精华的银白光芒,骤然在他头顶不远处炸开!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和……一丝顽皮?
骆宽猛地抬头。
那点星光并未消散,反而瞬间拉伸、变形,如同一支饱蘸了星辉的巨笔,在虚空这张无形的画布上,龙飞凤舞地勾勒起来!眨眼间,一行由纯粹星光构成的、足有数丈高的巨大文字,就这么嚣张地悬停在他面前不远处的空中,每一个笔画都流淌着灵动的光晕,熠熠生辉:
“傻小子,发什么呆?朝前走!姑奶奶的宝贝等得快长毛了!”
字迹张扬跳脱,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属于万年前那个传奇女子的促狭笑意和飞扬神采。骆宽甚至能想象出老姑祖当年写下这行字时,嘴角那抹促狭又得意的笑容。
“……” 骆宽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这扑面而来的“问候”方式,瞬间将他从对先祖伟力的无限崇敬中,拉回了一个接地气的现实——这位老祖宗,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活泼”一些。
他深吸了一口这方洞天里饱含生机的灵气,压下心头的悸动和那一丝哭笑不得,目光变得坚定。巨大的星光字迹在停留了约莫十息之后,如同被风吹散的流萤,倏然崩解,化作点点星屑,消散在弥漫着水晶花香的空气里。
骆宽不再犹豫,纵身从那片巨大的发光叶片上跃下。身体并未急速下坠,下方涌动的浓郁灵气如同最柔和的云朵,稳稳地托住了他。他调整方向,朝着方才星光指示的“前方”——那片由发光巨树构成的、流淌着淡金与银白光脉的奇幻森林深处飞去。
森林内部的光线由无数发光的晶体树叶交织而成,变幻莫测。巨大的树干半透明,内部流淌的光脉如同活物的血液,散发着温暖的生命气息。林间异常安静,只有脚下踩在厚厚一层发光苔藓上发出的轻微“沙沙”声,以及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悠长嗡鸣。骆宽的心神高度集中,灵觉如同无形的触须,仔细探查着周围每一丝细微的灵力波动和空间异样。老姑祖留下的线索,绝不会如此简单。
果然,当他小心地绕过一株主干如同琉璃般剔透、内部流淌着炽烈金色光脉的巨树时,前方的景象豁然一变。
一片不大的空地出现在林中。空地中央,并非泥土,而是一块巨大无比的、光滑如镜的天然寒冰。冰面散发着幽幽的寒气,与周围温暖的生命气息形成奇异的对比。更奇特的是,冰面上方,悬浮着三块形状各异、同样由寒冰凝结而成的“路标”。一块指向左方幽深的林间小径,一块指向右方一条流淌着银色星辉的小溪,最后一块则直直指向头顶那片被巨大发光树冠遮蔽、藤蔓虬结的昏暗区域。
三块冰晶路标,静静悬浮,散发着冰冷的诱惑。
骆宽的心沉静下来。他走到那面巨大的冰镜前,俯下身,仔细凝视着镜面。冰面清澈无比,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风尘仆仆却眼神锐利的脸庞,也映照着上方悬浮的三个路标。目光扫过,冰面平滑如常,没有任何刻痕或灵力印记。
难道要随意选择?不,这不像老姑祖的风格。
他伸出手指,带着试探,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块指向头顶藤蔓区域的冰晶路标。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就在他触碰的刹那,那块冰晶路标表面,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如同水纹荡漾。
骆宽眼神一凝。有古怪!
他不再犹豫,调动起刚刚恢复了一些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均匀地将一股温和的暖流注入指尖,再次轻轻点向那块指向头顶的冰晶路标。这一次,他的动作极其缓慢,精神力的输出也控制得微乎其微,如同最轻柔的抚摸。
指尖触及冰晶的瞬间,异变再生!
那坚硬冰冷的冰晶表面,在他温暖精神力的触碰下,竟然如同最上等的墨玉遇到了热水,飞快地“融化”下去浅浅的一层!融化的冰晶并未滴落,而是直接汽化,消散在空中。随着这浅浅一层的消融,一行被“冻结”在冰晶内部更深处的字迹,清晰地显露出来!
那字迹不再是星光的张扬,而是娟秀中带着一丝促狭的灵动,如同顽童的恶作剧留言:
“小笨蛋,走左边!看上面干嘛?想上天啊?”
字迹显现的刹那,另外两块指向右边溪流和上方藤蔓的冰晶路标,“噗”地一声轻响,如同脆弱的肥皂泡般碎裂开来,化作细小的冰尘,簌簌飘落,最终在接触下方冰镜前彻底消失无踪。只留下那块指向左边林间小径的冰晶路标,孤零零地悬浮着,表面的字迹清晰无比。
骆宽看着冰面上那句“小笨蛋”,嘴角再次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这位老祖宗……还真是……童趣盎然。他无奈地摇摇头,但眼神却更加明亮。这才是他记忆里,家族口口相传中,那位惊才绝艳、却又跳脱不羁的骆辛童!万年的时光,似乎并未磨灭她留在这方天地间的那份独特神韵。
他不再看那冰镜和路标,转身,毫不犹豫地踏入了左边那条被巨大发光树木掩映、显得幽深而静谧的林间小径。小径蜿蜒,铺满了厚厚一层散发着微光的苔藓和半透明的小蘑菇。森林的光线在这里变得柔和而朦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更加沉静、更加古老的气息。
随着深入,一种无形的压力开始悄然弥漫。并非实质的重量,而是一种作用于心神上的沉重感。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森林最幽暗的角落里静静注视着他,带着审视与疑问。脚下的光苔似乎也暗淡了些许,周围的巨树内部流淌的光脉,速度似乎也缓慢下来,光芒内敛。
小径的尽头,豁然开朗。
森林在这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形成一片圆形的空地。空地中央,没有树木,只有一片平静如镜、倒映着上方发光树冠的银色小湖。湖面光滑无波,甚至看不到一丝涟漪。而在湖心正上方,悬浮着一物。
那并非实体,而是一团纯粹由柔和光芒凝聚而成的“锁”。它结构精巧繁复到了极致,无数细密的光丝在其中缓缓流转、纠缠、变化,构成一个不断自我演化的、充满无限可能的几何图形。光芒并不刺眼,是温和的月白色,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吸引力和……淡淡的悲伤?
最奇特的是,这光锁的核心,并非复杂的符文,而是两个由最纯粹光芒勾勒出的古老文字:
“心钥”。
骆宽在湖边停下脚步,凝视着湖心那团缓缓旋转、流淌着月白光华的心之锁。无形的压力在这里达到了,沉甸甸地压在他的神魂之上,带着一种穿透万载光阴的孤寂与等待。没有复杂的符文陷阱,没有惊天动地的灵力禁制,只有这两个字,带着千钧之重。
他明白了老姑祖最后的考验。这不是力量的试炼,而是对后来者本心的叩问。万年的等待,只为寻找一个能真正理解这份馈赠、承载这份心意的人。
骆宽闭上双眼。识海中,万年的家族沉浮、父母殷切而模糊的期盼、自己一路走来的挣扎与执着……如同潮水般涌过。最终,所有的喧嚣沉淀下来,只余下最深处、最纯净的意念——那份对血脉亲情的孺慕,对先祖馈赠的感恩,对传承的敬畏,以及……找到“家”的渴望。
他缓缓地、极其虔诚地伸出手指,并非指向那悬浮的光锁,而是轻轻点向自己心口的位置。没有灵力波动,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只有一缕纯粹到极致的意念,如同最轻柔的呼唤,从他心口无声地流淌而出,化作一道无形的、温暖的涟漪,温柔地拂向湖心的光锁。
那道意念的涟漪,如同投入镜湖的石子,轻柔地触碰到了那团缓缓旋转的月白光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光锁上那些繁复到令人目眩的光丝流转变幻骤然停滞了一瞬。紧接着,如同春阳融雪,那看似坚不可摧、蕴含无穷变化的精密光锁,从核心的“心钥”二字开始,无声地、温柔地瓦解、消散。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刺目的强光,只有无数细碎如萤火虫般的光点,从瓦解的光锁中逸散来,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盈和淡淡的暖意,如同星辰的尘埃,缓缓飘落,最终融入下方平静的银色湖面。
湖面依旧光滑如镜,倒映着上方森林柔和的光霭。
然而,当光锁彻底消散的刹那,湖心深处,一点更为璀璨、更为深邃的光芒骤然亮起!仿佛沉睡了万年的星辰,在湖底苏醒。那光芒迅速上浮,穿透了镜面般的湖水,却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湖水之下,一座小小的、由纯粹星光凝结而成的巢穴缓缓升起,悬浮在原来光锁所在的位置。巢穴本身就像是用凝固的星河编织而成,无数细小的光点在巢壁间流淌闪烁,散发着梦幻般的光晕。
而在那星辉巢穴的最中央,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正蜷缩着,睡得正香。
骆宽的呼吸瞬间屏住了,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碎肋骨。他下意识地向前一步,脚尖几乎触到了冰凉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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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家伙只有巴掌大小,通体覆盖着一层蓬松柔软、如同最顶级天鹅绒般的银灰色绒毛。绒毛的尖端,似乎还沾染着细微的、如同碎钻般的星屑,随着它细微的呼吸起伏,折射出点点梦幻的微光。它的身体蜷成一个完美的毛球,小小的脑袋埋在蓬松的尾巴里,只露出两只小小的、圆润的三角形耳朵,耳尖上各有一撮更亮一些的银色绒毛,像两簇小小的火苗。
这就是……老姑祖跨越万载时光,为他准备的礼物?
骆宽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在这一刻骆宽似乎都忘了外面的局势,要解救的父亲,亲昵的眼神就这样落在,毫无防备的毛球身上。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缓缓地、无比轻柔地,试图去触碰那团散发着温暖和星辉的绒毛。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银灰色绒毛的瞬间——
小家伙猛地一颤!
蜷缩的身体如同受惊的含羞草般迅速舒展开来。埋在尾巴里的小脑袋倏地抬起!
骆宽的动作瞬间僵住。
一双眼睛睁开了。
那绝非任何凡俗生灵所能拥有的眼眸!深邃的瞳仁如同两片被切割下来的、最纯净的宇宙星空。无数细碎的光点在其中缓缓旋转、生灭、流淌,汇聚成璀璨的星河,又坍缩成神秘的星云旋涡。浩瀚、神秘、仿佛蕴含着宇宙诞生之初的所有秘密,又带着初生婴儿般纯粹的好奇。
这双星空之眸,此刻正一眨不眨地、带着一种跨越了漫长时光的茫然和……极其人性化的、浓得化不开的委屈,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骆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那双星眸彻底凝固。
下一秒,一个稚嫩、清脆,却带着十足十控诉意味的声音,如同银铃般直接在他脑海中炸响,带着回音,震得骆宽神魂都晃了晃:
“笨——蛋——主——人——!” 声音拉得老长,每个字都像是裹着糖霜的小炮弹,“我等了整整一万年!一万年啊!骨头都要等成化石啦!”
小家伙似乎气坏了,浑身蓬松的银灰色绒毛瞬间炸开,让它看起来像个气鼓鼓的毛线团。它站在星辉巢穴里,小小的前爪叉在(大概是)腰间的位置,小脑袋高高昂起,星空般的眼眸里满是控诉的星光。
“老姑祖说啦!” 那清脆的童音再次轰击骆宽的识海,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得意和急切,“你再不来签收,礼物就要过期作废啦!过期!懂不懂?很严重的!”
话音未落,小家伙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也为了表达被漫长等待憋坏的激动,猛地一抖身体!
“噗”的一声轻响,仿佛有什么无形的束缚被挣脱了。
两片光华,毫无征兆地在它小小的身体两侧骤然展开!
那不是寻常的羽翼。那是由纯粹的、凝练的星辉构成的光翼!薄如蝉翼,边缘流淌着液态的星光,无数细碎的星辰在其中明灭生辉,勾勒出玄奥而优美的脉络。光翼展开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宇宙深处的苍茫、浩瀚又纯净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将这片小小的湖心空地彻底笼罩。空气仿佛都在这星辉下微微扭曲,发出悦耳的、如同风铃摇曳般的细微嗡鸣。
星辉流转,将骆宽震惊到呆滞的脸庞映照得一片迷离。那小小的、炸着毛的身影,此刻舒展着梦幻般的星辉光翼,悬浮在由凝固星河编织的巢穴之上,宛如神话中走出的精灵。它小小的下巴依旧昂着,星空之眸里,那份万载等待的委屈还未散去,却已混合了一种“终于等到你”的、近乎雀跃的明亮光彩。
骆宽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这颠覆一切想象、超越一切典籍记载的奇景。万年的岁月,先祖的深意,家族的传承……所有的谜团和重负,在这一刻,似乎都融化在这片小小的、却足以照亮万古的星辉之中。
星辉流转,无声地诉说着一段横跨万年的等待与重逢。
你你你……,此时小王爷骆宽有点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的确这段日子以来,跟着他师爷竟走背字了,都有点忘却了,在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事叫好事。可这究竟是不是好事呢?小王爷骆宽望着眼前的大爷。“别tm瞎琢了。”正当小王爷各种念头在脑海凑成大杂烩时,突然一句犹如洪钟大吕的声音,震散了这一切。“哎,我说,你小子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要不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我。”有点嘚瑟劲还没过的小家伙一边舔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边用眼睛斜瞄着小王爷,“都快一万年了啊,才来到这里,不会是因为脑子笨吧!小子。”小王爷面对小家伙一会一个笨,一会一个小子的气的有点不想说话。于是便只用眼睛盯着小家伙,心想说呗,我就不理你,看你自个说有没有劲儿。你还别说,这小家伙说了半天,见小王爷就是不理它,也自感到没趣,于是就闭上了嘴。就这样一人一兽,在这个空间里对峙着,谁也不说话……。时间倏忽而过,就在一人一兽就这样标着的时候,整个空间的边缘处正在向内坍塌。当初骆辛童在构造这个空间时,奔着即安全又能最小化的消耗能量的原则,就在空间成形之时,又往里面塞入一条自毁程序——只要空间检测到有两个或两个以上活物存在。那就满足启动自毁程序的条件。于是在这世间小王爷再也不相信会有好事发生这件事了。“小家伙,你知道怎么离开这儿吗?”被空间不断落下的碎片砸得有点狼狈的小王爷,不得不服输说了第一句话。“切!”看着小王爷如此狼狈,小家伙很是不屑,总觉得要是认眼前之人为主,是不是有点草率,幸好!契约未成。当初也只是承诺,会保护他们骆家后人。一言以蔽之走着瞧!“小子,你也知道要是我不救你,你会有什么下场吧……”“别啰嗦,你不就是没看上我吗?”小王爷见这小家伙还想威胁自己,便不由分说的打断道,“出去之后,你是你,我是我,这总行了吧。”小家伙见这小子还行,还挺上道,不由得眉开眼笑,挥起自己毛茸茸的小手隔空一抓,只见小王爷周遭瞬间就被割裂,从原本所处的空间中给分离了出去。而做到这一步的小家伙并未停手,在将小王爷从这个空间摘除之后,又用爪子向着虚空做了几个锚点,然后才不紧不慢的飞到小王爷跟前,“小子,我们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