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就更困难了,很多人连自行车票都弄不到。
“给。”
李成业将自行车票递了过去。
这票不限制品牌,有票就能买车。
至于选“凤凰”
、“永久”
这样的大牌子,还是其他小牌子,全看个人经济能力。
售货员仔细核对了自行车票,确认无误后收好,说道:
“同志,一共是278元。”
“一、二、三……二十八,这里是二十八张,一共280元,您点一点。”
李成业取出崭新的二十八张大团结递给售货员。
他这次取了三百元,几乎用掉了原主大部分积蓄。
再加上李副厂长给的三十元,预算本是三百三十元。
没想到自行车只花了278元,还剩下五十二元。
“找您两元,请收好。
我叫张云,是这儿的售货员,您以后有朋友要买车,也欢迎来这儿。”
点清钱后,售货员找零两元,态度明显热络许多。
“不买车的话,来找我聊天也行呀。”
她刚才注意到,李成业那叠钱少说也有三百多。
随身带这么多钱来买自行车,绝不是普通人。
她暗自猜测,这年轻人是不是科学家,或是哪位干部的子弟。
“果然,不管什么年代,这种事都差不多。”
李成业心里默默想着。
前世他也遇过类似情形,没想到这个年代也不例外。
女售货员的目光热切,但李成业对她并无兴趣。
他只礼貌地回应了一句:“好的。”
随即骑上新买的自行车离开了。
王府井商场离红星轧钢厂和四合院都很远。
商场位于商业区,而轧钢厂在偏远的工业区,两地并不相邻。
不过李成业并不着急。
时间还早,他打算慢慢骑回去,傍晚前总能到家。
正好可以趁这机会,好好看看这座记忆中的四九城。
四合院里,六点过后已经过了下班的钟点。
各家各户渐渐热闹,都忙着张罗晚饭。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才注意到,聋老太太居然出院回来了。
“老太太,您身体好了些吗?不是说您病得挺重吗?”
二大爷刘海中望着聋老太太,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明明昨天傻柱和易中海还说聋老太太病危,医药费要花不少钱。
怎么昨天还病得那么重,今天就能出院了?
难不成聋老太太得的是“穷病”
,钱一到,病就好了?
“傻柱,你不是说老太太伤得很严重,要大家捐钱吗?可老太太看着精神不错,哪像你说的那样?”
“就是啊,傻柱,这点伤你自己完全负担得起医药费,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捐钱?”
三大爷阎埠贵比刘海中更加不满。
刘海中好歹是七级钳工,每月工资八十四块五。
而阎埠贵一个月才挣五十出头,比他少了三十多块。
昨天捐出去的五块钱,让他心疼到现在。
现在看聋老太太没事,阎埠贵觉得是被傻柱和易中海骗了,想把捐的钱要回来。
昨晚捐过钱的人也围上来,纷纷指责傻柱夸大事实,让大家白白捐钱,要求他把钱退回来。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这话可不对。
老太太都坐上轮椅了,这还不严重吗?”
“你们看看这石膏、这腿、这轮椅,你们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吗?大部分都是我垫的,实在不够才找大家帮忙。”
“再说,你们捐钱也不是为我,是为了老太太啊。”
傻柱赶紧喊冤。
已经收进口袋的钱,他怎么可能再掏出来?
所以他尽量夸大自己出的钱,反正没人能查,还有聋老太太帮他圆场。
“你胡说!这轮椅明明是易中海自己做的,我昨天亲眼看见他在车间里弄,用的都是厂里的材料,一分钱没花!”
刘海中气得不行,觉得昨天真不该捐那笔钱。
被刘海中这么一戳穿,傻柱顿时说不出话。
他知道轮椅是易中海在车间做的,可没想到被刘海中看见了。
就算傻柱脸皮再厚,这会儿也尴尬起来,脑子飞快转着找理由解释。
“编,你继续编!要是编不出个说法,昨天的钱全都得退给我们!”
刘海中冷冷一笑,盯着傻柱说道。
“对!退钱!”
许大茂也立刻在旁边帮腔起哄。
“哼!你们一个个荷包这么鼓,支援点给我老太婆又怎么啦!”
聋老太太抡起拐杖往地上狠狠一磕,嗓门洪亮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