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没说完,傻柱哪会听不出她的意思。
“看来秦姐心里一直有我,只是碍于贾大妈和面子,以前没能表现出来。”
傻柱心头一喜,几乎想当场大喊几声,把满心的兴奋都释放出来。
看秦淮茹的态度,这十天里,两个人的关系一定能往前迈一大步。
等贾大妈出来以后,说不定就能喝上他俩的喜酒了。
不过转念一想,傻柱又觉得不太可能——大概要等棒梗出来才比较合适。
毕竟儿子还在牢里,妈妈就改嫁,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秦淮茹看着傻柱藏不住的笑容,心里却一阵苦涩。
如果可以选择,她根本不愿跟傻柱这样又老又丑的人在一起。
秦淮茹对自己的相貌一向自信,当年村里多少姑娘都想嫁进城,只有她真的做到了。
在她看来,自己就是一朵鲜花,而傻柱不过是一滩牛粪,怎么配得上她。
她心里最中意的是李成业,人长得俊,身体好,年纪轻轻已是车间主任,前途一片光明。
和傻柱一比,简直天上地下。
可她都主动上门了,却被李成业赶出来,自尊大受打击。
秦淮茹明白,李成业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不过就算攀不上李成业,她也不愿就这么便宜了傻柱。
本来还想像从前那样吊着他,谁知那晚的事被何雨水撞见。
没办法,现在只能牢牢抓住傻柱,否则他一走,往后的日子就更难了。
“快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槐花、小当,来吃饭,叔叔今天做了鱼和肉,都是好菜。”
傻柱乐呵呵地招呼槐花和小当。
“有肉吃啦!”
槐花和小当对视一眼,开心地欢呼起来,蹦蹦跳跳跑出门去。
以前傻柱虽然常从食堂带饭菜回来,偶尔也有肉,可有贾张氏和棒梗在,肉几乎全被挑给棒梗吃了。
只有肉多的时候,她们才能尝到一两片。
现在贾张氏坐牢去了,没人管她们,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槐花和小当都准备好好吃个够。
“走吧,秦姐!”
傻柱见槐花与小当出了门,伸手便去拉秦淮茹。
瞧见傻柱伸来的油手,秦淮茹本能地想躲。
可心思一转,硬是压下不适,任由他握住了手。
“秦姐,饿了吧?我做了不少菜。”
握着那柔软滑腻的手,傻柱心头涌起一阵奇异悸动,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本想再进一步,但想到一大爷还在等他们吃饭,只好强压冲动。
不过傻柱并不着急——既然秦淮茹不抗拒拉手,那离搂抱、亲嘴、乃至最后一步还远吗?
光明未来,仿佛已在眼前。
“好。”
秦淮茹强忍心中腻烦,脸上却浮起羞涩笑意,柔声应道。
那含情脉脉的模样,几乎让傻柱醉倒在这片温柔里。
“对了,雨水好像对我有意见?”
秦淮茹忽又轻声问道。
听她提起这事,傻柱心头一跳。
到底还是被她察觉了。
他忍不住又在心里怪起何雨水来。
“没有的事,她就是看你住她从小住的屋子,有点不习惯。”
傻柱不便直说何雨水一直反对他们在一起,只好换个借口。
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毕竟秦淮茹现在住的正是何雨水的房间。
“果然还是为这个。”
秦淮茹神色一黯,低声道:
“雨水刚回来那阵,就为这事跟我们大吵,想让我们搬出去。”
“我婆婆不肯,后来跟她吵起来,还是一大爷出面才平息。”
“傻柱,你说得对,这毕竟是雨水的屋子,我们占着,她不高兴也正常。”
“要不……我去找一大爷说说,看他能不能借间房给我们住?”
她一副体谅贴心的样子,竟主动提出要搬出何雨水的房间。
秦淮茹当然没这么好心。
若真有意搬走,傻柱坐牢这些天她早搬了。
无非是料定——她越这样说,傻柱越不会答应。
“你们跟雨水大吵过?”
听秦淮茹提起何雨水为了房子的事跟贾家闹得不可开交,傻柱心里咯噔一下。
这事他压根不知情,何雨水也没向他提过半个字。
傻柱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何雨水对秦淮茹有这样大的意见。
原来两人之前就吵过一架。
傻柱心里冒起一股火,这火不是冲着秦淮茹,而是冲着何雨水。
他觉得何雨水实在太不懂事。
才刚回来,就逼着贾家搬出去,甚至不惜大吵大闹。
尤其想到何雨水是和贾张氏吵,傻柱更是又气又怕。
贾张氏有多难缠,他一清二楚。
这人又抠门又计较,心眼还特别小。
何雨水跟她闹这一场,万一贾张氏记恨,又反对他和秦淮茹的事呢?
以秦淮茹的孝顺和温顺,要是贾张氏真反对,她就算再喜欢傻柱,也不敢跟他走下去。
那两人岂不是硬生生被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