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差一点就能拥入怀的心上人,差点被何雨水搅黄,
傻柱怎能不恼火?
难道何雨水不知道,这关系着她哥的终身幸福吗?
“啊?雨水没跟你说吗?”
秦淮茹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像是才意识到何雨水没提过这事。
“没、没吵,就是争了几句。”
她连忙解释,像是在替何雨水遮掩。
“秦姐,你不用帮她说话。”
傻柱一挥手,语气冲冲地说。
“雨水从小被我惯坏了,做事越来越没分寸。
这次实在太过分,大冷天的,你们搬去哪住!”
“秦姐,你就安心住那屋,不用搬。
想住多久住多久,等你们家房子修好再说。”
在傻柱心里,恨不得秦淮茹一直住下去,永远不搬才好。
“可雨水那边……”
听傻柱这么说,秦淮茹脸上写满感动,却又浮起一丝担忧,像是怕何雨水不高兴。
“雨水那边你别操心,我去说她。”
“这房子是我的,还轮不到她做主。”
傻柱拍着胸脯,语气笃定。
随即,两人一起走进易中海家。
这时候,何雨水也已经把聋老太太推了过来。
大方桌的上首坐着聋老太太,旁边是易中海。
聋老太太的腿伤基本痊愈,但毕竟上了年纪,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还是坐在轮椅上,很少下地活动。
桌子另一侧并排坐着一大妈和何雨水。
而对面的槐花和小当已经端着碗吃起来了,两个孩子争抢着鱼肉,原本摆盘整齐的菜肴被搅得凌乱不堪。
槐花、小当,太奶奶、一爷爷、一奶奶都还没动筷子,你们怎么先吃上了?这么没规矩,是想挨揍吗?秦淮茹见状呵斥道。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槐花和小当只得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
没事没事,小孩子都这样。
槐花、小当,你们继续吃吧。
易中海拦住秦淮茹,又指了指下首的座位,这个位置是特意给你们留的。
下首只摆了一条长凳,明显是让傻柱和秦淮茹并肩而坐。
秦姐,来这儿坐!傻柱立刻会意,招呼道。
谢谢。
秦淮茹轻声道谢,小心翼翼地在傻柱身旁坐下。
见秦淮茹没有抗拒与自己同坐,傻柱心里乐开了花。
这可不是深夜牵手的时刻,而是当着一大爷、一大妈和聋老太太的面——这说明秦淮茹愿意在众人面前承认他俩的关系。
聋老太太、一大爷和一大妈对傻柱而言就像至亲:老太太如同亲奶奶,一大爷夫妇好比父母。
此刻的情景,俨然带着新媳妇见家长,怎不叫他心潮澎湃。
老太太,您腿脚好些了吗?刚落座,秦淮茹先关切地询问聋老太太。
好,好!聋老太太眯着眼睛连连点头,目光在秦淮茹和傻柱之间来回打量,也不知是说腿伤好转,还是觉得这对年轻人格外般配。
聋老太太原本对秦淮茹并不怎么瞧得上眼。
她真心实意地关心傻柱,自己无儿无女,有时候真把傻柱当成亲孙子一般看待。
因此,自然也看不上秦淮茹这样死了丈夫、还拖着三个孩子的寡妇。
她一直觉得,秦淮茹根本配不上傻柱。
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腿脚也越来越不利索,傻柱的岁数也一天天增长,再不成家,聋老太太真怕自己等不到他结婚的那一天。
而且自从她摔断腿之后,秦淮茹隔三差五就来探望,帮她做家务、擦身子,忙前忙后。
渐渐地,聋老太太对秦淮茹的印象有了转变,不再像以前那样反对她和傻柱的事。
虽说秦淮茹是个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可傻柱既然喜欢,那也没办法。
如今,聋老太太只盼着秦淮茹能早点给傻柱生个孩子。
这一桌人,气氛热热闹闹,唯独何雨水一个人闷闷不乐。
她的不高兴,几乎全写在脸上。
在座的聋老太太、一大爷和一大妈都看出来了,但谁也没开口。
秦淮茹微微低下头,神情里透出一丝委屈。
傻柱看在眼里,觉得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受这个气。
“雨水,给秦姐道个歉吧?”
他端起哥哥的架子说道。
“道歉?我凭什么跟她道歉?”
何雨水一脸不解。
“傻柱,别这样……”
秦淮茹轻轻拉他的袖子,像是想劝阻。
“我已经知道你为啥对秦淮茹这么大意见了,你还不好好道个歉?”
傻柱没理她。
他刚刚已经在秦淮茹面前表了态,说那间屋子她想住多久都行。
话既然说出去了,就得有点行动。
“你……你都知道了?”
何雨水有点吃惊。
傻柱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秦淮茹自己告诉他的?
但下一秒,她心里涌起更多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