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潜入高唐州第三日,敏锐地察觉城中守军布防有异,似在请君入瓮。她心头一凛,立时明白宋江已将自己行踪泄露给高廉!此计甚毒,既要借刀杀人,又要逼梁山强攻,他好坐收渔利。
“好个宋公明!”扈三娘眸中寒光一闪。她非但未退,反而决定顺势而为,冒险直闯大牢,既要救柴进,更要逼那幕后之人露出马脚!
是夜,乌云蔽月。扈三娘换上夜行衣,凭借高超身手潜至州府大牢附近。她并未直接闯入,而是潜伏在暗处仔细观察。果然见牢外伏兵暗藏,杀气隐现。她心念电转,捡起一颗石子,运劲掷向相反方向的屋檐!
“啪嗒!”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在那边!”伏兵一阵骚动,部分人手被引开。
趁此间隙,扈三娘如狸猫般蹿出,双刀如剪,瞬间放倒门口两名守卫,闪身闯入大牢!她按照王伦事先分析的牢狱常见结构,直奔深处死牢。
牢内昏暗潮湿,柴进被粗重铁链锁在石壁上,气息奄奄。
“柴大官人!”扈三娘低唤一声,挥刀便欲斩断铁链。
“哈哈哈!扈三娘,本官等你多时了!”一声长笑,高廉在一众亲兵护卫下,堵住了牢门出口,那几名形似戴宗的“江湖客”赫然在列,封死了她的退路。“想不到你自投罗网!拿下!”
***
与此同时,梁山主力已悄然兵临城下,却隐而不发。王伦与宋江、吴用等人立于阵前。
宋江故作焦急:“王伦兄弟,为何还不进攻?迟则生变啊!”
王伦目光沉静,望着漆黑城墙,缓缓道:“公明哥哥稍安。三娘入城前,我曾与她约定,若事不可为,便会发出信号。此刻无声,未必是坏事,或许她已找到柴进兄弟,我等贸然进攻,反会打草惊蛇,陷她于险地。”他转头对时迁道,“兄弟,你再带几个机灵的弟兄,摸上城头,不要惊动守军,只看牢房方向有无异动,见机行事。”
王伦此举,既是对扈三娘的信任,也是一招缓兵之计,他要看看宋江的反应,更要等一个最佳的进攻时机。
***
牢内,扈三娘身陷重围,却临危不乱。她背靠石壁,双刀舞得水泼不进,厉声喝道:“高廉!你勾结梁山内奸,构陷忠良,今日我梁山大军已至,你死期到了!”
高廉被说中心事,脸色一变,强自镇定:“休得胡言!杀了她!”
那几名“江湖客”攻势更紧,招式狠辣,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针对扈三娘的双刀路数。扈三娘左支右绌,臂上又被划出一道血口,情势危急。
她心知硬拼无益,目光扫过牢房结构,忽然计上心头。她故意卖个破绽,引得一名敌人抢攻,随即双刀一架,脚下猛蹬墙壁,借力向后翻去,竟落到了柴进身旁!
“保护人犯!”高廉急呼。
就在敌人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扈三娘并未攻击柴进,而是反手一刀,狠狠劈在锁住柴进的铁链与墙壁的连接处!火星四溅!她并非要立刻救走柴进,而是要制造混乱,吸引所有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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