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成王伦

第65章 驰王命李助星夜归 服国士王伦孤身谒

南丰城头的烽烟虽已散去,空气中仍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与焦糊气息。萧嘉穗以其卓绝的理政之才,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医师,正在为这座饱受创伤的都城细心疗伤。府库被逐一清点,混乱的户籍被重新整理,投降的士卒得到安抚与整编,因战火而流离失所的百姓领到了救命的粮食与暂时的安身之所。一系列举措如春风化雨,悄然滋润着干涸的土地,让这颗淮西的心脏,在经历了一场致命的痉挛后,第一次感受到了秩序的温度与希望的萌芽。王伦入主南丰,未行清算,反施仁政,这迥异于以往任何一次权力更迭的景象,让许多原本心怀恐惧、准备迎接屠刀与掠夺的旧吏与民众,在惊疑不定中,开始用全新的、带着一丝期盼的目光,审视这位年轻而陌生的新主宰。

然而,淮西的版图并非铁板一块,最后的波澜,正在这看似大局已定的平静下悄然涌动。

就在王伦大军合围南丰,箭书频发,城内人心惶惶、段二等人密谋弑君的那几个紧张的白昼与黑夜,一支约四千人的队伍,正沿着崎岖难行的偏僻小道,顶着稀疏的星月与秋夜的寒露,向着南丰方向拼命疾驰!队伍前方,**李助**一袭青袍早已被尘土与汗水浸染得看不出本色,清癯的脸上刻满了无法掩饰的焦急与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他身边的侄儿**李懹**同样满面风霜,眼窝深陷,但那双年轻的眼睛里,却燃烧着如同即将投入猎杀的豹子般的凶悍与坚定。他们叔侄二人当日趁夜离开被猜忌与绝望笼罩的南丰后,便分头行动,凭借李助往日“金剑先生”在军中的崇高威望与李懹的勇悍敢战,以近乎不眠不休的速度,联络、收拢了散布在外、尚未被王伦大军席卷的部分淮西残军。这其中,便包括了原王庆麾下号称“**毒焰鬼王**”的**寇威**及其麾下数百名擅长使用火器、笃信其头领身负异能的部众。这寇威身形高瘦,常以一袭宽大黑袍罩身,面容大多隐在兜帽的阴影之下,唯有时闪烁出如同鬼火般的幽光。他腰间悬挂着一枚硕大的、刻画着诡异扭曲符文的暗红色葫芦,隐隐散发着硫磺与某种不知名药材混合的刺鼻气息,军中流传着他能口吐妖火、焚金蚀铁的可怕传闻。

“全军加速!不得停歇!”李助扬鞭指向南丰方向,声音因连日不休的奔波而沙哑不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陛下危在旦夕!南丰危在旦夕!我等早到一刻,便多一分希望,多一分扭转乾坤的可能!”他何尝不知王伦势大,兵锋正锐?他何尝不晓段二、方翰等人对自己的猜忌与排挤,即便赶回也可能面临掣肘甚至构陷?但在他的信念深处,那份根植于骨髓的“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臣节,那份对淮西王朝最后的责任感,支撑着他克服了所有的困难与疑虑,毅然决然地率领着这支在他看来是淮西最后希望与骨血的力量,踏上了这条驰援之路。

寇威在旁策马,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阴森一笑,声音如同夜枭:“李元帅放心!末将的幽冥鬼火,早已饥渴难耐!定叫那王伦军尝尝烈火焚身的滋味,有来无回!”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红葫芦,仿佛在安抚其中的凶物。

然而,命运的残酷玩笑,总是在人最满怀希望时骤然降临。当他们这支人困马乏、却斗志未熄的孤军,终于冲破重重险阻,抵达南丰外围,准备与围城之敌决一死战时,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预想中惨烈攻防的战场,而是城头赫然飘扬的、陌生的王伦军旗帜!城门洞开,进出秩序井然,这座淮西的都城,已然在无声中彻底易主!更如同九天霹雳般砸来的消息是:楚王王庆,已被国舅段二、监军方翰、王妃段三娘合谋弑杀!三人携君王首级与宫中大量财宝试图出逃,亦被王伦麾下大将行者武松、拼命三郎石秀于城外山谷中伏击,尽数伏诛!南丰,已然陷落,连最后一丝象征性的抵抗都已结束!

“陛……下……!”李助猛地勒住战马,望着那刺眼的陌生旗帜,听着这难以置信的噩耗,只觉得眼前陡然一黑,胸口如遭重锤猛击,一股难以抑制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又被他以绝大的意志力强行咽下。所有的奔波,所有的期望,所有的忠诚与坚持,在这一刻,伴随着旧主如此不堪的结局,轰然崩塌!他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与灵魂,身躯在马上剧烈地摇晃了几下,脸色惨白如纸,若非身旁的李懹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扶住,他几乎要直接栽落马下。

“叔父!”李懹悲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血丝与无尽的愤怒,那愤怒既是对弑君奸贼的,也是对眼前这令人绝望的局面的,更有一种全力一击却打在空处的巨大失落与不甘。

寇威亦是目瞪口呆,半晌,才从牙缝里狠狠啐出一口唾沫,黑袍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段二那杀才!方翰阉奴!三娘那贱人!竟敢……竟敢行此弑君大逆!死得好!死得好啊!!”可他发泄般的怒吼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的茫然与无措,他转向仿佛瞬间苍老十岁的李助,声音带着困惑,“可是元帅……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城……还打吗?”

李助强忍着头晕目眩与心如刀割的剧痛,目光艰难地扫过身后同样茫然、疲惫且带着恐惧的数千将士。攻城?且不说军心士气已濒临崩溃,单看对方严整的军容与高昂的斗志,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将这最后的淮西种子彻底葬送在这冰冷的城墙之下。就此散去?那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牺牲又为了什么?他自己又将何去何从?天下之大,何处还能容下他这把曾誓死效忠前朝的“金剑”?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迷茫和彻骨的悲凉,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紧紧包裹,几乎窒息。他最终用尽力气,下达了命令:全军退至距离南丰数十里外的一处名为“黑石峪”的险要山谷,暂且扎营,再图后计。而他自己,则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木雕泥塑,独自坐在简陋的中军帐中,对着那盏摇曳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烛火,一言不发,陷入了人生最黑暗、最彷徨的深渊。忠君的路,已然随着王庆的死亡而彻底断绝;未来的路,又在何方?一片漆黑。

王伦大军并未因南丰的平定而完全松懈。精锐的斥候如同敏锐的触角,早已将李助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的动向,及时禀报了上去。

在中军大帐内,气氛严肃。王伦指着地图上黑石峪的位置,沉声道:“李助率残部退至此地,虽成不了大气候,但终究是个隐患。需得尽快解决,以免节外生枝。”

话音刚落,帐下一人出列,此人头戴逍遥巾,身着玄色道袍,面容古拙,眼神开阖间精光隐现,正是王伦麾下的法术高手,人称“幻魔君”的**乔道清**。他打了个稽首,声音清越:“主公,贫道适才运功默察,见那黑石峪方向隐隐有黑红煞气升腾,其中更夹杂着一股灼热暴戾之意。若贫道所料不差,李助军中,必有精通火系左道之术之辈相助。此战,不可纯以常理度之。”

王伦闻言,神色更显凝重:“哦?竟有此事?那便有劳乔先生随军一行,专司应对此等邪术,务必护得我军将士周全。”

乔道清躬身领命:“贫道义不容辞。”

果然,李助军在黑石峪立足未稳,军中那股悲愤与绝望的情绪急需宣泄。加之寇威自恃异术,急于展现价值,便主动请缨夜袭王伦粮道。是夜,寇威率五百敢死队潜出黑石峪,直扑王伦军后勤要道。待看到前方粮草辎重,他猛地摘下腰间那枚暗红色葫芦,拔开塞子,口中念念有词,尽是些晦涩难懂的咒文。

只见他猛地朝王伦军粮队方向一吹,同时将葫芦口倾斜——霎时间,一股幽蓝色的、毫无温度的火焰,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从葫芦口中喷涌而出!这火焰遇草即燃,遇木即焚,甚至连泥土和石块都被灼烧得噼啪作响,散发出焦臭的气味!火势蔓延极快,且那幽蓝火光仿佛能灼伤灵魂,被沾染上的王伦军士卒发出凄厉的惨叫,瞬间就成了火人,倒地翻滚不已。王伦军前锋押运队伍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蓝色火海,秩序大乱!

“妖人休得猖狂!安敢以此邪术害人!”一声清越的叱喝,如同九天鹤唳,陡然划破混乱的夜空!但见一道青色剑光如长虹经天,**乔道清**已御风而至!他白衣鹤氅,在夜风中飘然若仙,手中一柄松纹古定剑绽放出清蒙蒙的光华。

寇威见来人道气盎然,心知遇到了克星,却不肯示弱,厉声道:“来者通名!”

乔道清冷哼一声:“歪门邪道,也配问吾名号?看吾正法!”言罢,他左手掐诀,右手古定剑向空中一指,口中念念有词:“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百万,搜捉邪精——疾!”

刹那间,原本星月朗朗的夜空,骤然乌云四合,雷声隐隐!一道刺目的闪电撕裂黑暗,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夹杂着冰雹倾盆而下!那雨并非寻常雨水,而是乔道清以法力召来的**玄冥真水**,专克天下诸般邪火!幽蓝色的妖火遇此真水,如同滚汤泼雪,发出“嗤嗤”的哀鸣,迅速熄灭,只留下满地焦黑与袅袅青烟。

寇威大惊失色,他赖以成名的幽冥鬼火竟被对方如此轻易破去!他不甘失败,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葫芦上,试图催动更猛烈的火焰。然而乔道清早已窥破其跟脚,岂会再给他机会?只见乔道清袖中飞出一道金光闪闪的符箓,迎风便长,化作一条碗口粗细的金色绳索,如同拥有灵性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瞬间将寇威从头到脚捆了个结结实实!那符文绳索一上身,寇威只觉得浑身法力如同被冻结一般,再也提不起分毫,连手中的红葫芦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乔道清飘然落地,走到面如死灰的寇威面前,叹道:“汝此法门,虽走得偏激,却也蕴含几分火系真谛。奈何心术不正,用于歧途。念你修为不易,若能幡然悔悟,弃暗投明,归于正道,贫道或可向主公求情,饶你性命,许你戴罪立功。”

寇威见法术被破,擒拿自己的道士又明显道行远高于自己,且言语中并无杀意,反而有指引之意,想起自己追随王庆以来,所学异术也多用之于争权夺利、沙场杀戮,何曾真正追寻过大道?一时间万念俱灰,又隐隐生出一丝解脱之感,长叹一声,垂下头去:“道长法力高深,寇威……服了。愿听凭发落。”

乔道清微微颔首,命人将寇威暂且看管,收缴其法器。

夜袭失败,寇威被擒的消息传回黑石峪,李助军士气更是雪上加霜。次日,王伦大军乘势推进,列阵于黑石峪前。李助深知已无退路,唯有凭借血战,或许能杀出一条生路,或者,求得一个体面的结局。他亲自提金剑出阵,李懹紧随其后。

这一场厮杀,虽无大规模军团混战,却异常激烈。李助凭借超凡的剑术与身法,竟在阵前连续击败了王伦军数员稗将,剑光闪烁,如金蛇狂舞,引得两军阵前惊呼不断。李懹更是悍勇异常,一杆长枪舞得如同泼风一般,与卞祥硬碰硬地对撼了数十回合,虽落下风,却死战不退,其勇烈赢得了即便是敌人的敬佩。然而,实力的绝对差距并非个人武勇所能弥补。在关胜沉稳如山、却又凌厉无匹的青龙刀法压制下,李助终究技逊一筹,被刀背拍中肩胛,险些栽倒。李懹也被卞祥一钂震得口吐鲜血,败下阵来。王伦军趁势掩杀,李助军损失不小,只得凭借黑石峪的险要地势,牢牢守住寨门,暂避锋芒,但已是瓮中之鳖,覆灭只在旦夕之间。

黑石峪的战报传回王伦主帐。当王伦再次提出,要仅与军师陈韬二人,亲往李助营寨说降时,帐内瞬间炸开了锅。众将的反对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和坚决!

“主公!万万不可!”卢俊义第一个跨步出列,单膝跪地,这位向来沉稳如山的玉麒麟,此刻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严峻与恳切,“李助新遭巨变,又经新败,其心神激荡,已近绝望!困兽犹斗,何况人乎?其麾下李懹,年轻气盛,报仇心切;其余将校,亦多是亡命之徒!主公万乘之尊,身系全军安危、淮西未来,岂可再轻入此等虎狼绝地?若有丝毫闪失,我等百死莫赎!淮西基业,亦将毁于一旦!”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关胜亦紧随其后,丹凤眼圆睁,红脸上满是焦灼:“卢将军所言,字字珠玑,皆是我等肺腑之言!末将愿立军令状,只需精兵五千,定能在日落前踏平黑石峪,生擒李助叔侄来献于主公帐前!何须主公亲身犯此奇险?”

张清、卞祥、武松等人更是纷纷出列,或慷慨陈词,或跪地请命,帐内一时群情汹涌,皆以为王伦此行实乃不智,近乎儿戏。

面对众将几乎是一边倒的激烈劝阻,王伦静静地听着,脸上并无愠色,反而流露出理解和感激。他缓缓起身,绕过帅案,走到卢俊义面前,双手用力将他扶起,目光随后扫过帐中每一张关切而焦急的面庞。

“诸位兄弟,”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抚平躁动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们爱我,护我,担忧我的安危,这份情谊,王伦感念于心,永世不忘。”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深沉而坚定,“然,我之所以执意要亲往,非是逞匹夫之勇,亦非轻视李助之危。”

他走到大帐门口,掀开帐帘,遥指着黑石峪那模糊的山影方向,声音中充满了悲悯:“诸位请看,那山峪之中,此刻蜷缩着的,是四千余颗惶惑不安的心,是四千多个有父母妻儿、期盼归家的活生生的人!淮西初定,疮痍满目,百姓渴望的是休养生息,是太平日子!李助此人,才华卓着,非是段二、方翰那般祸国殃民之徒,他只是……只是忠心错付,陷入迷途,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舟子,却执着地驾驶着一艘早已千疮百孔的破船,驶向了风暴中心。”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视众将:“我今日独往,非为逼降,而是要去渡他!我要让他亲眼看看,让他亲耳听听!这天下,有人珍视他这份不合时宜却无比纯粹的忠义!更有人,愿以自身的性命为赌注,以绝对的信任相托付,邀他携手,共同去建造一艘能经得起任何风浪、能庇护万千生灵的巨舰,驶向一个前所未有的清明盛世!”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撼人心魄的激情与力量:“若因我一时怯懦,惧险不行,坐视这最后的冲突爆发,致使数千家庭破碎,让淮西的土地再染鲜血……那么,王伦今日虽安坐于此,他日又有何面目面对淮西父老?与那视人命如草芥的昏君王庆,在本质上,又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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