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洞庭湖,囤满物资好生存

第18章 风雪送春归

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慢悠悠盖下来,灶膛里的余火还在噼啪轻响,映得春桃和夏荷的脸颊红扑扑的。

“慢点抢!这锅底的汤汁还没擦干净呢!”夏荷攥着半个白馍馍,胳膊肘顶开春桃伸过来的手,指尖在铁锅内壁蹭过,把最后一点裹着酱香的油星抹进米饭里,“唔,柴火鸡的汤汁泡米饭,比肉还香!”

春桃不甘示弱,抓起另一块馍追着擦锅沿:“你都占了大半了!秋菊,快帮我按住锅,别让她挪!”

秋菊蹲在灶边,手里还握着烧火棍,闻言咯咯笑:“姐俩都别抢,锅里还有呢!”她说着往灶膛里添了一捧冷灰,把泛红的余火轻轻盖住,“先生说过,火种要留好,明早生火才省事。”

沈知言靠在椅背上,看着三个丫头闹作一团,鼻尖萦绕着柴火和肉香,眼底漾着暖意:“收拾完碗筷,咱们把新家具归置好。”

“好嘞!”三人齐声应着,手脚麻利地收拾起碗筷。碗碟碰撞的脆响里,烛火在屋角轻轻摇曳,把影子投在泥墙上,忽明忽暗。

四人一起搬家具,很快堂屋里放上八仙桌和长凳,顿时有了吃饭议事的中心;

碗柜靠墙而立,杯盘碗盏有了归宿;

卧室里,女孩们的房间摆上了三张结实的松木床,铺上厚厚的干草垫和新褥子,显得温馨而舒适;

厨房里添了碗架和切菜墩,越发像个过日子的样子。

乌篷船就泊在屋前的水湾里,月光洒在船篷上,泛着一层银霜。

最后,沈知言独自走到船边,假意弯腰从船舱里摸索,实则心念一动,一张黄花梨木架子床便稳稳落在身前。木质温润,纹理如流云,床架上的雕花简约利落,却透着岁月磨出来的细腻光泽。

“先生,这床也太好看了吧!”秋菊最先跑过来,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雕花,眼睛亮得像星星。

春桃跟着凑近,手掌按在床板上,忍不住惊叹:“摸着又沉又润,这是什么木头呀?”

“嗯,以前附近大家族用过的旧床,结实,睡着也安稳。”沈知言轻描淡写地解释后,便和女孩们一起将床抬进自己的房间安置好。

夏荷已经挽起了袖子:“先生,咱们抬进去吧!您的房间在东边,正好放得下。”

四人合力抬着床,脚步踩在泥地上,发出沉稳的闷响。

烛火被引着进屋,照亮了空荡荡的卧室,当床稳稳落在屋中央时,沈知言忽然停下动作,望着那熟悉的床架,心头猛地一松。

穿越过来,自己就没安稳过,独自跑路,到处囤货,流浪生活。

他带着三个流离失所的丫头登上这荒岛时,这里还是荒草丛生,如今窗明几净,床榻齐备,竟真的有了家的模样。

“往后,咱们就真的扎根在这儿了。”春桃轻声说,语气里满是憧憬。

沈知言点头,看着三个丫头眼里的光,忽然觉得这一切的辛苦和风险都值了。

这一夜,洞庭湖的波涛声顺着窗棂飘进来,不再是漂泊时的孤寂伴奏,反倒成了安稳的催眠曲。四人躺在各自的新床上,被褥带着阳光和干草的气息,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下来,暖融融地铺在地上。初冬的风带着点凉意,却吹得人神清气爽。沈知言难得睡了个自然醒,洗漱时,听见灶房里传来柴火声。

“先生醒啦?”春桃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杂粮粥出来,“今早熬红薯粥,煎了荷包蛋。”

“正好,”沈知言接过粥碗,一口一个荷包蛋,喝了一口粥暖身,“吃完咱们去屋后开菜地。现在把地整好,埋上鸡鸭粪,冻一冬天,来年种菜才长得旺。”

“开菜地?”秋菊啃着红薯跑过来,“我也能去吗?我力气不小呢!”

“当然能,”沈知言笑着点头,“给你们每人发一把锄头,春桃跟我深翻,夏荷和秋菊敲土块、捡草根。”

屋后东边的缓坡向阳,泥土被前几日的雨雪润透了,踩上去软软的,却没封冻。沈知言扬起锄头,高高落下,“嚓”地一声插进土里,用力一撬,大块的土坯翻了个面,带着湿气的生土露出来,混着草根和零星的虫卵。

“你们看,”他指着翻起的土块,“深色、松散的是熟土,要埋在底下肥地;浅色、板结的是生土,翻上来见光透气,来年就松了。”

春桃跟着学样,锄头落下的力道稍显不足,沈知言伸手扶了扶她的胳膊:“腰挺直,借着力气,别蛮干。”

夏荷和秋菊拿着小耙子,蹲在地上敲碎土块,忽然秋菊叫起来:“姐!你看这蚯蚓,好肥呀!”

“蚯蚓是松土的好东西,”沈知言回头笑,“留着它们在地里,来年土更肥。”

坡地上,锄头起落的“嚓嚓”声、土块碎裂的“簌簌”声,混着女孩们的笑语,在阳光下漫开。

沈知言把土地规划成几块方田,中间留出窄窄的田埂:“这边向阳,种黄瓜、豆角、辣椒、南瓜、向日葵;

那边背风,种菠菜、小葱、、生姜、大蒜、葱、茼蒿;

坡下那块地,种红薯,既能当饭吃,又能打红薯粉。”

“等开春种上,夏天就能摘黄瓜吃了?”夏荷直起身,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望着整整齐齐的田垄,眼里满是期待。

“是啊,”沈知言点头,看着三人红扑扑的脸蛋,“到时候,咱们就有吃不完的新鲜蔬菜了。”

劳作间歇,四人坐在田埂上喝水休息。冬日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虽然手臂酸胀,但看着一片片被整理得整齐松软的土地,成就感油然而生。

午饭吃的是米饭,用大蒜叶炒了一盘腊肉和一个蛋花汤,简单好吃又管饱。

饭后阳光更盛,沈知言看了看天:“地里的活不急,咱们出湖捕鱼去。捕些活鱼养起来,过年就能吃新鲜的了。”

“捕鱼?”三个丫头眼睛都亮了,跟着沈知言往水湾走。

乌篷船驶出湾澳,湖面波光粼粼,风一吹,带着湖水的清冽气息。水草在水下轻轻摇曳,偶尔有水鸟贴着水面掠过,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就在这儿下网,”沈知言选了一处水草丰茂的缓流区,手一扬,撒网在空中张开一个圆润的弧度,“噗”地一声没入水中,溅起细小的水花。

“先生,怎么知道哪里有鱼呀?”夏荷趴在船边,盯着水面。

“看水纹,”沈知言指着水面,“鱼群游过,会搅起细浪,水草也会动。”他话音刚落,春桃忽然喊:“先生!那边水草动了!”

沈知言握住网绳,感觉手里一沉,立刻缓缓收网。网刚露出水面,就见银光闪闪的鱼群在网里蹦跳,鲫鱼、鲤鱼、鲢鱼,还有些巴掌大的小鱼。

“好多鱼!”秋菊拍着手跳起来,差点晃到船。

“坐稳了,”沈知言扶住她,笑着说,“春桃、夏荷,把大鱼挑出来放进船舱,小鱼装木桶里,既能吃,也能喂鸡鸭,给鸡鸭添加营养。”

三人蹲在船头,手忙脚乱地捡鱼,指尖被湖水浸得微凉,却笑得眉眼弯弯。

沈知言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嘴角噙着笑——其实凭空间的能力,随便发挥一下,他就能装满一船鱼,可这样带着丫头们捕鱼的乐趣,却是调节心情的好药剂,难得放松嘛。

回到岛上,沈知言让春桃烧热水,自己去清洗那口水泥砌的蓄水池,引入活水。

秋菊趴在池边,看着鱼群在清澈的水里游动,好奇地问:“先生,它们能活到过年吗?不会饿死吗?”

“放心,”沈知言往池里撒了把碎米,“定期喂点草籽、碎米,水是活的,它们不仅饿不死,还能长肥呢。”

当晚的鱼火锅,汤鲜鱼嫩,三人吃得鼻尖冒汗。夏荷捧着碗,把最后一点鱼汤倒进米饭里,拌了拌:“这汤太鲜了,不能浪费!”春桃和秋菊也跟着学,把锅底刮得干干净净。

收拾完碗筷,秋菊又去盖灶膛的火种,沈知言坐在椅上,忽然说:“眼看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估计快要下雪了,我明天出趟门,去沿湖的村镇换点活禽牲畜回来,囤着过年。”

“先生要去换猪肉吗?”春桃眼睛一亮,“好久没吃红烧肉了。”

“不光是猪肉,”沈知言笑,“牛羊鸡鸭都换点,咱们过个肥年。你们在家多捡点柴火,下雪了就不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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