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会多捡一些柴火的,先生你一路要小心啊。”夏荷叮嘱道,眼神里满是担忧。
吃完饭,看着安置好新家具的新屋,脱了衣服准备睡觉,这年头没有什么夜生活,自己还在长身体的年纪,不想太早破身结果,妖精打架之类的活动也没有, 躺在黄花梨木床上,沈知言在想,是不是买一副麻将回来,过冬的时候窝在家里,一边烤火,一边打麻将。
沈知言一时间思绪纷飞,半响之后,他的意识进入到静止空间里,看着里面堆积如山的物资,
粮食区:大米白面按吨计算,堆起了两座大山,杂粮豆类堆成一座座小山。
肉食区:宰杀处理好、处于绝对保鲜状态的黑猪足足四百余头,还有数百只羊、成千上万的鸡鸭鹅、处理好的鱼虾蟹蚌,如同一个庞大的冰冻库。
其他物资:盐糖油布、辣椒、大蒜子、生姜、药品工具、书籍种子……琳琅满目,堆的密密麻麻,空间里的盐,更是高达几吨多,足以支撑一个家庭几十年的食用了。
但是,沈知言知道未来,接下来即将到来的,不仅仅是改朝换代,更是一段漫长的、物质极度匮乏的时期。
到那时,猪肉都会成为普通人一年到头也难见几次油腥的奢望。那种对脂肪和蛋白质的深切渴望,是生活在丰裕时代的人难以想象的。
“还不够。”沈知言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低声自语,“远远不够。现在能多囤一头猪,多收一只羊,未来可能就是一份关键时刻的生活保障。”
这种囤积,已经超越了沈知言心中简单的生存需求,更像是一种刻入灵魂的、对匮乏时代的战略储备本能。
第二天一早,他并未急着开垦土地,而是对三个女孩说:
“地里的活先放一放。眼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这鬼天气怕是要下雪封湖了,我得出趟门。
趁着年关前后,沿湖的村镇里,或许有人愿意用活禽牲畜换现钱或紧俏物资,咱们再多备些年货,等开始下雪,咱们就不出门了,你们可以在家里多捡一些柴火回来,冬天留着用。”他语气轻松。
三个女孩纷纷点头,叮嘱他小心。
沈知言驾船离岛。此行目标异常明确:不惜代价,尽可能多地收购活猪、活羊、牛、驴以及大批鸡鸭鹅。
第二天一早,沈知言驾着乌篷船离岛。越靠近村镇,气氛越显紧张,路边的村民行色匆匆,眼神里带着警惕。
他先去了最偏远的渔村,找到村里的老者,掏出几匹棉布、两罐盐和几瓶煤油水,对着老人言辞恳切的说道:
“老伯,快过年了,我想用这些换点肉类好过年。
猪、羊、牛、驴,大小都要,鸡鸭鹅更好。
家里的人多,您这物资不需要的话,要么换大洋也成。”
实物和大洋远比不断贬值的纸钞有吸引力。很快,就有一户人家用一头半大的猪和十几只母鸡换走了一匹布和一小罐盐。另一户用一只羊羔和两只鹅换了些煤油和火柴。
交易在隐蔽处进行。村民拿到急需的物资,心满意足。
沈知言则在对方离开后,直接用意念将活猪、活羊瞬间宰杀、分解、处理干净,然后收入空间内的“生鲜区”,与那四百多头黑猪的生肉区存放在一起。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高效冷酷。鸡鸭鹅同样处理,只留几只活的下船时做样子。
来到稍大的集镇,气氛明显紧张。沈知言改变策略,直接找到暗地里做“介绍”的牙人,亮出白花花的银元。
“要活猪,越多越好。羊、牛也要。价格好说,但要快,要隐秘。”
银元的硬通货魅力在乱世无可匹挡。牙人眼睛放光,很快联系上一户急于变现的地主,他家圈里养着五头大肥猪和两头牛。
“家里少爷在省城,急着用钱打点,只好卖了这些牲口。”地主唉声叹气。
沈知言没有讨价还价,以一个略高于黑市但远低于其实际价值的价格,用银元迅速成交。
在牙人和地主帮忙将猪牛赶到河边僻静处后,他支付了佣金,目送他们离开。随后,同样是瞬间处理,入库储存。空间里的猪肉储备瞬间增加了可观的数量。
就在他准备前往下一个村落时,危险不期而至。一队约七八个兵匪沿着湖岸流窜而来,看到了正在“河边休整”的沈知言,以及他船上那几只用作掩护的活鸡活鸭。
“喂!那打鱼的!船上有什么好东西,孝敬爷几个!”为首的家伙提着老套筒步枪,歪歪扭扭地走来。
沈知言眉头一紧,但面色平静,指尖悄然攥紧,目光快速扫过对方——七八条枪,虽看着破旧,但近距离开火仍有威胁。
他船上的活禽本就是用来掩护的,今天买的物质早就已经放进了空间里了,没必要为了这点东西暴露自己实力,
于是,他立刻换上惶恐的表情,从船上拿起那两只老母鸡。
“老总老总!行行好!就这点东西,刚换的,给老总们下酒!求老总们高抬贵手!”他点头哈腰,将东西递过去。
溃兵们看到老母鸡,眼睛一亮,抢过东西,骂骂咧咧:“算你识相!滚吧!”
沈知言如蒙大赦,立刻撑船离岸,迅速驶入湖中。
虽然损失了两只鸡,但核心收获无恙,自身安全无虞。
这点风险,在巨大的物资收获面前,可以接受。
风雪归程,心满意足
回程时,他又顺路去了两个小村,用剩余的盐和镰刀,换了几只羊和一批鸡鸭。
当他的乌篷船迎着越来越密的雪花返回荒岛时,他的静止空间里,又增添了数十头猪、十余头牛驴、上百只羊以及数以千计处理好的鸡鸭鹅。肉类储备总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等乌篷船驶回水湾时,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越来越密。
“先生回来了!”三个丫头早已在岸边等候,看到船,立刻迎上来。
“买了这么多!”春桃看着船上的半头猪、一只羊和十来只鸡鸭,惊喜地喊道。
沈知言跳上岸,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顺利得很,这天已经很冷了,用盐把肉腌起来,坏不了。”他望着漫天飞雪,笑着说,“这下好了,咱们有吃不完的肉,能过个肥年了。”
当晚,风雪大作,呼啸着席卷了整个荒岛,把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屋内炉火熊熊,火苗舔着铁锅,炖着猪肉的香气弥漫开来,勾得人直咽口水。
沈知言从空间里掏出半斤黑茶,放在桌上,又提起铁壶烧开水。
“先生,这是什么茶呀?”秋菊凑过来,闻着茶的陈香。
“黑茶,煮着喝暖身,”沈知言往壶里丢了几块茶饼,目光望向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雪花如絮,落在枯枝上,竟有几分梅枝映雪的意境。
春桃把腌好的猪肉在大缸里放好,夏荷坐在沈知言的身边,给炉子添柴,炉火映得他的脸庞格外温暖。
茶汤沸了,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窗棂。沈知言捧着温热的茶碗,指尖感受着瓷碗的温度,心中忽然想起了教员的诗,喝了口茶后,轻声吟道:
“风雪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