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笼罩的西京城,此刻已是华灯初上,街面上,行人如织,市肆大张,丝毫不逊白日繁华,然而,红尘俗人,只是为名为利而奔忙。
谁也不知道,就在西京城上方的万丈云空中,两个鬼物正抬着一口铜棺在飞遁,疾扬的劲气四溢,搅得周天流云翻动不已。
苏旷兄弟四人如同叠罗汉般码在棺材之内,头顶一片漆黑,几人在棺中好不容易扭转身子,各各寻找一个角落端坐起来。
好在那棺木虽比地底秘道中的巨棺小了许多不止,却比寻常棺木大上一号,空间虽然逼狭,四人也并不是如何拥挤,柳飞容用手向上狠狠地一推棺盖,那棺材盖却稳如泰山,连微晃一下也没有。
柳飞容不由得气馁,真他妈重,虽然肯定比不上地道中那石棺棺盖,动辄几万斤,但估计也有其三分之一重了,晦气,真是晦气,升官发财从来非我所愿,一日之内却连坐了两次棺材,真可谓是棺成双至,祸不单行。
这时,外面传来闷雷一般的声音,怎么着,小崽子们还不老实,吃你家爷爷一记火锅,咚的一声巨响,棺材壁上传来一阵震荡,震得四兄弟耳膜嗡嗡作响。
然而还没等几人回过神来,又听得外面另一低沉的声音道,老二休要莽撞,这是主人棺材,损坏事也不小,万一震死了里面的四人,我俩如何交待,那老二好象对它大哥言听计从,倒也收敛住没有再次发出震动。
经此一下,棺中四人也不敢再弄出声响,默然而坐,行了一会儿,苏旷陡觉得棺材速度慢了下来,噫,难怪这么快就到了它们的老巢了么,正不知如何是好。
听得外面又有声音传来,只听那个闷雷般的声音嘿嘿道,大哥,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西京城范围,进入九州八地领空,这次跟随主人,在这西京,还真是乐不思蜀,花天酒地,诸般乐事,那叫一个应有尽有,我不想这么快就回北氓山。
那鬼大冷冷道,老二,你想怎么着,主人的嘱训你也敢违背吗。
不,不是,鬼二连声道,你瞧,大哥,我们脚下的夜空海面上就是那夏华朝庭的龙鳞舰,现在已成了我们三道九脉诸多同道之人的享乐圣地,此刻,正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又让我心痒难搔了,不如我们离开前,再到龙鳞舰二楼的长乐赌坊中赌上两把,上几次来,我们兄弟俩手气不好,前后输了好几百两银子,这一次,我要连本带利地捞回来,哼哼,俺不信邪咱俩兄弟的运气一直都这样背来着。
那鬼大沉吟了一下道,二弟说得也是,下去悄悄玩两把再走,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上次那长乐坊中的骰子摇庄真他娘的邪门,连摇了十八把大,害咱家输了不少银两,这次下去要见机行事,一旦庄家连开七次大或小,我们决不与之对着干,顺势而动方为上策,一定会有所斩获。
得哎,大哥,随着那闷雷声的欢呼响起,棺材中的四兄弟只觉身形急剧往下,咚的一声,苏旷感觉棺材落在实地,耳听得外面有人吩咐道,尔等听好了,照看好咱家行棺,不得有误,我们兄弟下去赌上几把过过瘾马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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