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尖细谄媚的声音道,二位鬼爷尽管下去享乐,我们厂监侍卫二十四时辰都在这舰台上巡视,决不会误了您老的事,随着哐哐哐走下楼梯的声音远去,尔后外面又重新归于平静。
棺材中,苏旷听得外面一片寂然,出声道,几位兄弟,眼下应是我们逃跑的最佳时机,四弟,你的神力还有丝毫剩下的吗,这奇重无比的棺盖,也只有你才有办法,止憨道,好罢,让我试试,双手向上抵着棺盖狠狠推去,然而却丝毫没有动静。
不由得气馁道,大哥,我现在的力气真的是完全消失,连一个普通人也不如,苏旷道,既如此,那我们四人合人试试,结果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那棺盖如同生了根般纹丝不动。
柳飞容叹道,莫非真是要天亡我等,嘘,二弟禁声,苏旷作了个手势,柳飞容抬眼瞧去,只见他双耳紧贴棺壁上,好像在倾听什么,末了,苏旷抬起头来,我听见有人在木板上走动的声响。
压低声音道,各位兄弟,待下我无论作出任何响动,你们切不可出声,三人理会得,
突然间,苏旷发出一声巨大的惨嚎,那些正在巡逻的监侍听到棺材内有动静,纷纷跑了过去,紧接着一个衰老无力的声音从棺材中传出,救命呐,救命呐,外面有人吗,有人没有呐!老朽乃是西京城中宝裕钱庄的库房管事。
棺材内的声音顿了一下,变为哭丧之音,天杀的强盗,将库房内所存的八万两黄金和我掳掠至此,老朽年过花甲,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却对不住房少东家呀,东家待我恩重如山,我却负他所托,该死啊….。.
一阵凄凉咳嗽音促促传出,外面的众监侍皆是聚精会神地听着,八万两黄金的消息已如磁石般牢牢吸引着他们,衰老音又继续传来,如今,只求有人将老朽怀中的九十万两银票送于东家处,老朽死也瞑目了,呜呜呜…….,哎哟,该死的金砖,将老朽的腿都压麻了,压麻了,声音逐渐低沉下去而终不可闻。
棺材外一个激动的声音道,桂公公,你听,这多半是那两个鬼物将人家宝裕钱庄洗劫一空,靠,抬着一棺材金子来我龙鳞舰开赌,这些邪类行事作风果然与众不同,想象一下现在棺材中那死老头,浑身上下一定堆满金砖,嘿,我们要是弄几块出来那就发财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掌嘴十下,小邓子,现在我们龙鳞舰可不比以前,在上面玩乐的都是陛下请来的尊贵客人,要是让他们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我们这里遗失,你长了几个脑袋,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是,是,是,小的知错。激动的声音顿时萎了下去。
好,好。伴随着单调的手掌拍击声,另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却响起,桂公公的话说得真漂亮,可是您从来没替自己打算过吗?一大把年纪了,又无儿女,只要有了这些银票,公公的晚年还不是逍遥快活,那金砖目标太大,我们不拿,万一出了事,到时免得公公难做,至于九十万两银票,估计那两个鬼物也没发现,我们是不拿白不拿,这些银票足够咱们吃喝十辈子了,一句话桂公公,到底干不干,声音陡然变得凌厉狠辣.。
好好好,快刀三,不愧以前是绿林中混的,尖利的声音沉吟了半刻,再次响起,公公我就豁出去了,现在所有人听我的号令,到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