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席之被他这贴着耳廓的低语弄得耳根通红，反手撩起一捧水泼到他脸上：“操！你他妈哪儿学的这些骚话！”
水珠顺着霍景彦的睫毛滴落，他低笑着将人转过来：“无师自通。”目光沉静如深海，“只要对象是你。”
“嘁——”褚席之嗤笑一声，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语气嚣张的好像已经恢复了几分力道，“行啊，那本少爷就接着了。”
霍景彦低笑着任由褚席之捏他下巴，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他握住那只作乱的手，指尖在他腕骨内侧轻轻摩挲，那里脉搏跳动有力，与他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
“荣幸之至。”霍景彦的声音带着水汽浸润后的沙哑，他低头，鼻尖蹭过褚席之的鼻梁，呼吸交织，温热而潮湿。
褚席之哼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肚子饿了，赶紧的。”
他虽然浑身酸软，但胃里的空虚感更加强烈，昨晚消耗太大，此刻前胸贴后背。
“想吃什么？要不要出去吃？”霍景彦将人捞起来，打开花洒仔细帮他冲洗着身上残余的泡沫，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不出门，”褚席之想都没想就拒绝，他现在这状态，走路都嫌费劲，“点外卖，我要吃肉，大肉。”
“好。”霍景彦关掉水，帮他擦干身体，又找出宽松舒适的家居服给他换上，然后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褚席之也好似习惯了，又或者知道自己现在这状态，反正是没反对，顺从的靠进了他的颈窝，“不去床上，去沙发。”
霍景彦依言将人抱到客厅沙发，仔细垫好软枕，又去卧室取了条薄毯盖在他腿上。
褚席之懒洋洋的陷在靠垫里，摸过茶几上的烟盒，刚叼住一支，霍景彦已经俯身替他点燃。
然后顺手也给自己点了一根，靠着褚席之坐了下来，“还是老样子？”
褚席之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加一道香煎鳕鱼。”
“好。”霍景彦下单了他们常点的那家私房菜，加了香煎鳕鱼，将手机放到一旁。
两人静静依偎在沙发上抽烟。
尼古丁让疲惫的神经稍稍放松，褚席之眯着眼，感受着身后胸腔平稳的震动。
霍景彦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他半干的发梢，偶尔指尖擦过耳廓，带来细微的痒意。
外卖很快送到，霍景彦将餐食在茶几上摆开，食物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褚席之确实饿得狠了，拿起筷子便专心致志的吃起来，速度不慢，但吃相依旧带着他与生俱来的优雅与从容。
霍景彦看着他腮帮微鼓、认真咀嚼的样子，眼底漾开柔软的笑意，不时将剔好刺的鳕鱼肉夹到他碗里。
一顿饭吃完，褚席之满足的喟叹一声，放下筷子，又瘫回沙发里，餍足得像只被喂饱的大型猫科动物。
“活了。”
霍景彦起身收拾碗筷，动作利落。
等他处理好垃圾，擦干净手从厨房出来时，客厅里异常安静。
他抬眼望去，只见褚席之好似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侧躺着，面向沙发靠背，身体微微蜷缩，陷在柔软的靠垫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