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着李牧，突然想到了什么，歇斯底里地嘶吼道：“不对！你不可能知道我在这处隐秘闭关地！是那六个护族长老！他们竟然背叛柳族，把我的下落告知于你！”
“背叛？”李牧缓步走到柳肖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中满是嘲讽，“就凭你，也配代表柳族？他们对你的仇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放屁！”柳肖婷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刚抬起一半便重重摔倒，“柳族除了老祖之外，便只有我能做主！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柳族！你一个外人，也配评判我？”
“为了柳族？”李牧冷笑一声，周身幽能再次凝聚，“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权势与仇恨罢了。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便去死吧！”话音未落，李牧抬起右拳，黑色幽能在拳心汇聚，朝着柳肖婷的头颅狠狠轰去。
“老祖救我！”柳肖婷见李牧拳风携着无敌之势袭来，瞳孔骤缩，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她猛地侧身一转，同时指尖发力，捏碎了手中玉符。
不过她却没能完全躲开李牧这一拳，却堪堪避开了头颅要害，拳头重重砸在了她的左肩之上。
“咔嚓——”骨骼碎裂的脆响刺耳至极，柳肖婷的左肩瞬间被幽能轰得变形，血肉模糊，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再次砸向岩壁，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就在李牧抬手，准备继续补上一拳彻底了结柳肖婷性命时，突然一声沉闷的低吟在洞府中回荡，他周身的时空竟骤然静止，幽能无法运转，身形无法移动，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紧接着，洞府地面的土壤突然翻涌，一朵通体洁白、散发着神圣气息的莲花缓缓迸发而出，莲花花瓣层层舒展，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莲花中传出：“小辈，住手吧。此处乃我并蒂莲柳族地界，你在我族地盘斩杀我族太上长老，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我柳族无人？”
李牧虽无法动弹，却能开口说话，他眼神锐利地看向那朵莲花，沉声道：“你便是柳族老祖？”
“不错，老夫正是柳族第一百七十二代老祖，柳泉。”莲花微微晃动，声音带着几分疲惫，“老夫本尊正在闭关，无法亲自现身，这不过是老夫的一道意念分身。”
“既然老祖现身，那可否听听晚辈所言。”李牧语气平静，将柳肖婷以“取宝”为诱饵将他引入昆仑镜，还私自将试炼难度上调至死亡级别，妄图置他于死地的事情一一说明。
“她主动加害于我，晚辈不过是自保反击。常言道，害人者，人恒害之，她今日之局，皆是自找的。”
柳泉的意念莲花沉默片刻，似是在核实此事，随即声音带着几分诧异：“你……竟从昆仑镜的死亡试炼中活着出来了？”
见李牧点头，他又追问，“那你在镜中，可曾见到昆仑镜的器灵镜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