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李世民根本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厉声道，“此事不必再议！李长修，安心在蓝田侍弄他的田庄即可！北征之事，朕自有决断，尔等只需恪尽职守，整军备战！再有多言者，以扰乱朝纲论处！退朝！”
说罢，竟不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拂袖转身，径直离开了御座，从侧门退入后殿，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站在原地，脸色些许落寞，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与一丝后怕。陛下今日……太反常了！为了一个李长修，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如此严厉地斥责他们这些功勋老臣？这李长修……要帮的忙恐怕是？
朝会不欢而散。几位国公憋着一肚子闷气和疑问，默默退出大殿。
然而，就在程咬金等人垂头丧气，准备各自回府时，却被一名内侍悄悄拦下，低声道：“赵国公请几位公爷，偏殿一叙。”
几人心中一动，知道长孙无忌定然知晓些什么，连忙跟着内侍来到一处僻静的偏殿。
殿内，长孙无忌已等在那里，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辅机兄，陛下今日这是……” 程咬金性子最急，一进门就忍不住问道。
长孙无忌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光缓缓扫过程咬金、尉迟敬德、秦琼、李积、牛进达五人，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深邃：
“知节，敬德，叔宝，懋功，进达……你们今日之举，是好心，但……未必是好事。”
“我等只是想……” 尉迟敬德嘟囔。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 长孙无忌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们觉得李长修是奇才，想推他一把，让他建功立业，更快出头。你们觉得战场虽是险地，亦是男儿建功立业的捷径，以他之能，或可无恙，甚至大放异彩。对吗？”
几人默认。
“你们可知，陛下为何如此震怒？” 长孙无忌问道，不待他们回答，便继续道，“仅仅是因为你们联名？因为你们过越？或许有，但绝非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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