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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打扰一下两位。”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观测站入口传来。
露希允和席焰同时回头，只见关宇轩和万沁瑶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还举着相机；
苏语棠抱着一束冰岛虞美人，笑得一脸狡黠；
乔书珩背着吉他，冲他们挤了挤眼；连一向低调的度梓晨都来了，手里拿着个保温杯，里面大概是他不离手的热可可。
“你们怎么来了？”露希允又惊又喜，眼泪还没擦干，又笑了起来。
“某人说‘求婚必须有见证团’，硬把我们拉来当工具人。”万沁瑶晃了晃手里的照片，“你看，刚才你哭鼻子的样子，我都拍下来了。”
席焰的耳尖红了：“不是说等我信号再出来吗？”
“再等下去，戒指都要被你捂化了。”关宇轩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再说了，这么浪漫的场面，少了我们怎么行？”
苏语棠把花递给露希允：“虞美人的花语是‘坚守与等待’，觉得很配你们。”
乔书珩抱起吉他，轻轻拨动琴弦，是那首《星光与你》的旋律，只是这次的歌词改成了：“极光为证，时光为盟，从校服到婚纱，是藏了二十年的梦。”
露希允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突然明白席焰说的“出差”是假的，瑞士的项目也是假的——他是在瞒着她，召集所有人来这场跨越半球的惊喜。
“还有更惊喜的呢。”万沁瑶神秘地眨眨眼，朝天空比了个手势。
话音刚落，观测站外突然炸开一朵烟花，绿色的光芒在夜空绽放出“x”的形状；紧接着，又一朵红色烟花升起，组成了“y”的字样。两个字母在极光下交相辉映，像他们缠绕了二十年的缘分，终于有了最圆满的注解。
“是席焰特意找当地烟花厂定制的。”关宇轩拿出手机，“他说必须要有你们名字的首字母，还要和极光同色系，前前后后改了五版设计稿。”
露希允转头看向席焰，他正看着烟花傻笑，侧脸的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为了给她一场完美的求婚，竟会在意烟花的颜色和字母的弧度。
“喜欢吗？”他低头问她，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喜欢。”露希允点头，心里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喜欢所有你为我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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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落幕时，乔书珩的歌声也停了。席焰牵起露希允的手，走到观测站的玻璃墙前，墙上投影着一张巨大的照片——是他们六岁时在老房子院子里的合照，他把棒棒糖塞给哭鼻子的她，背景是那棵现在已经枝繁叶茂的石榴树。
“这张照片，是我妈翻箱底找出来的。”席焰指着照片里的两个小孩，“她说那时候就觉得我们俩肯定分不开，让我早点把你娶回家。”
“阿姨都告诉我们了。”万沁瑶凑过来说，“你小时候总跟在希允后面，她被欺负了你第一个冲上去，她的零食你都偷偷藏起来怕别人抢……席焰，你这暗恋也太明显了吧？”
席焰挠了挠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候不懂怎么表达，就觉得把她护好就行。”
露希允看着照片，突然想起他在老房子里说的“怕你要回蜡笔”，想起他藏在抽屉里的布娃娃，想起他在海岛星空下说的“现在有你，星星都在笑”。这些散落的碎片，此刻终于拼成了完整的画面——
他的爱，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宣言，是细水长流的守护；不是一时兴起的冲动，是二十年如一日的坚持。
“对了，还有个东西给你。”席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铁皮盒，正是那个装着蜡笔的盒子。他打开盒子，把那支最短的红色蜡笔递给她，“当年抢你的，现在正式还给你。”
露希允捏着那支蜡笔，笔杆上的牙印还清晰可见。她突然举起蜡笔，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这个是利息。”
席焰笑着握住她的手，把自己的手背上的爱心和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凑在一起，像是完成了一个跨越时光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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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站外的极光还在流动，像一条温柔的丝带，缠绕着夜空，也缠绕着相拥的两人。露希允靠在席焰怀里，看着墙上那张泛黄的老照片，突然觉得，最好的爱情或许就是这样——
从六岁的蜡笔开始，到冰岛的极光结束；从笨拙的欺负开始，到坚定的求婚结束；从藏在时光里的暗恋开始，到余生的柴米油盐结束。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
离开观测站时，关宇轩他们故意放慢脚步，把空间留给这对新人。雪地里留下两串交叠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月光深处。
“冷吗？”席焰把露希允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
“不冷。”她抬头看他，眼里的笑意比星光还亮，“席焰，谢谢你。”
谢谢你穿过二十年的时光，找到我；谢谢你用所有的笨拙和认真，爱着我；谢谢你让我相信，原来真的有人，会把童年的一句玩笑，当成余生的约定。
席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冰岛的夜风：“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没把我当讨厌鬼，谢谢你愿意……等我到现在。”
雪落在他们的发梢，极光在身后流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们祝福。从六岁到永远，他们的答案，从来都只有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