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宁昭与沈莲没有追任何人,却确定了秋杳确实来过。
有人在眼前留了痕迹。案子真正有了“第二个查的人”。
同时,陆沉那边,也开始出现关键突破。
天色刚亮,米铺的后院已经煮起了早粥。
院门没有锁,陆沉提着一包东西回来时,宁昭正坐在院中石凳旁,袖子卷起,手里在研墨。
她没有回头,却问道:“她愿意停手了吗?”
陆沉放下包:“愿意自己绣名字了。手还抖,但眼睛已经能看人。”
宁昭轻轻点头,声音里有一种“听得懂”的平静:“那就是还活着。”
陆沉坐下,问得直接:“你那边怎么样?”
宁昭将研好的墨摊开,让水蒸气散一些。
“望川渡那条线,应该有人在盯着。我们没走深,但他们知道我们看见了痕迹。”
“能确定吗?”
宁昭把包中的木勺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个今天才出现的。上面写了三个字“秋杳在”。”
陆沉望着木勺,眉头一沉。
“他案子当时由太后压着,尸体也没验。你认为他没死?”
宁昭说:“我认为,当年太后放他出去查过一次。但他没回来。现在这木勺,可能是他自己留下的,也可能是别人想让我们查他,无论哪种都说明一点:秋杳是关键人。”
陆沉沉默片刻:“我这边也有一个人,可能是关键。”
宁昭问:“林栖?”
陆沉点了点头:“她能绣地图,能绣人名,也绣得出自己的名字。但她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我要离开”,这说明有人让她相信,她剩下能做的就是“一直绣”。”
“她绣的……是艰难的日子。”
宁昭轻声道。
陆沉点头:“是,她怕停下。因为一旦停,她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活。”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急着说话。
后院的粥香渐渐浓起来,早市人声隐隐传来,让这地方像恢复了些烟火气。
宁昭把木勺推到陆沉面前。
“我想查秋杳。不是因为太后提过他,而是他能进去渡口,也许是唯一一个知道“进去以后还能出来的人”。”
所以你要再去渡口?”
宁昭摇头:“先不去,现在去会惊到人。我们需要一个更稳的身份。”
陆沉问:“什么身份?”
宁昭看向院门:“我想让沈莲……去找她娘。”
陆沉皱眉:“她能扛得住吗?”
“扛不住也要去,她要是永远怕,她就永远是绣工。她若敢找,才是拯救的关键。”
陆沉点点头:“那你呢?”
“我会去太医院,郑懿说得不全,但他说得对。这件案子和药有关,我们查人对方会藏人、我们查药,对方会改药、若两边一起查,对方一定会露破绽。”
陆沉看着她,慢慢道:“查药就很近太子妃的人,你不怕她压力?”
宁昭眼神平静:“怕她没用,她查得早懂得多,但她暴露了弱点,她不敢让案子越过宫墙,所以我们能查得更远。”
陆沉终于露出一点淡笑。
“我现在确实觉得,你聪明的要命,也糊涂的要命。”
宁昭看了他一眼。
“你这么说,我就得问清楚,你现在站在我这边,还是还在考虑要不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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