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说:“男人都是贱骨头,只有让他们害怕,我们才能获得平等!”
洛疏舟看着这些评论,手指气得发抖,他想评论“真正的女权是平等,不是诬告”,可刚打了几个字,就被管理员禁言了,提示是“违反论坛规则——禁止为男性辩护”。
他盯着屏幕,只觉得喉咙里像塞了团火,烧得他说不出话来。
再后来,他“经历”了更多社会新闻:利用p2p平台卷款跑路的骗子,在境外晒出自己的豪华游艇,配文“你们这些韭菜,活该被割”;
精通法律的商业欺诈者,把受害者的钱转移到海外账户,还笑着说“我这是合法避税”;
灾难面前大发国难财的无良商家,把口罩涨到一百块一个,说“嫌贵就别买,反正有人买”。
这些画面像一根根柴薪,投进他心中那团名为“正义感”的火焰里,燃得更旺了——这愤怒,是针对道德的沦丧,是针对法律有时难以触及的阴暗,是针对那些“恶者逍遥”的不公。
可这幻境的可怕之处,在于它并非仅仅呈现外界的刺激,而是像一只无形的手,悄悄拧开了他情绪的“放大阀”。
最初的、有明确对象的愤怒过后,他发现自己开始对越来越多的事情感到不满,火气来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没有道理。
他“站”在地铁上,旁边一个穿粉色外套的女人举着手机,外放着土味情话视频:“宝贝,我对你的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声音震得车厢天花板嗡嗡响,旁边一个戴眼镜的老人皱着眉,用袖口捂着耳朵,可那女人却笑得花枝乱颤。洛疏舟的手攥成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感觉到一丝刺痛。
他想提醒那女人小声点,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吼:“能不能关掉!”那女人吓了一跳,转头瞪他:“关你什么事?我愿意!”周围的人都看过来,有人小声说:“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洛疏舟的脸瞬间涨红,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喘不过气来。
他“排”在虚拟的奶茶店队伍里,后面是个穿花衬衫的男人,腋下夹着一份快餐,油蹭到了洛疏舟的袖子上。那男人突然往前挤了一步,把洛疏舟撞得往前进了半步。洛疏舟盯着自己袖子上的油印,声音发颤:“你挤什么?”那男人嘴角带着无所谓的笑:“急什么?不就一杯奶茶吗?”
洛疏舟的脸瞬间涨红,他想把袖子上的油蹭到那男人的衬衫上,可手刚抬起来,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算了算了,别吵架。”洛疏舟看着那男人,喉咙里像塞了团火,烧得他胸口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