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星火燎原,赤县同辉
一、天安门广场的沸腾声浪
1964年10月17日的北京,秋阳把天安门广场的方砖晒得发烫。广播里传来的“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的消息,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在人群里激起千层浪。
“听到了吗?咱有原子弹了!”卖冰棍的老汉举着喇叭,冰棒在保温箱里化成水,他却浑然不觉。广场上的自行车铃“叮铃铃”响成一片,骑车的青年们扯着嗓子欢呼,车把上的红绸子在风里翻飞,像一团团跳动的火。
傅崇碧站在观礼台旁,望着潮水般涌来的人群。穿工装的工人、戴红领巾的学生、扛着锄头的农民,每个人脸上都泛着红,眼里闪着光。“傅同志,你看那边!”周明指着广场东侧,一群沈阳机床厂的工人正举着“工业报国”的横幅,横幅上的字迹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却透着股硬气。
人群里,王淑敏挤在电子管厂的队伍中,胸前的厂徽被阳光照得发亮。她想起车间里那片指甲盖大的硅片,突然觉得,这广场上的欢呼里,也有那硅片的一份功劳——没有它,计算机算不出临界质量;没有计算机,原子弹或许还在图纸上。
“听说了吗?那原子弹的铀,是咱包头的稀土厂提纯的!”一个戴安全帽的工人嗓门洪亮,引来一片附和。“还有洛阳的玻璃!”“宝鸡的钛合金!”人群里此起彼伏的喊声,像在数着自家的家珍,每一个地名、每一个厂名,都带着滚烫的骄傲。
正午的钟声敲响时,广场上突然响起《东方红》的旋律。 thousands of voices joined in, the sound rolling over the square like a wave.傅崇碧望着天安门城楼上的画像,突然明白,这欢呼不只是为了一颗原子弹,更是为了一个民族的底气——当自己的钢能造机床、自己的硅能算数据、自己的铀能护家园时,这块土地上的人,终于能挺直腰杆说一句:“咱不怕了!”
二、科研院所的深夜灯光
中科院计算所的机房,“104型”计算机还在不知疲倦地运转,指示灯的光芒映在王选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他和同事们正赶制“核爆炸冲击波影响范围图”,纸带在穿孔机里“哗啦啦”地跑,打印出的曲线像一条条跃动的龙。
“王工,苏联专家发来电报了!”通信员举着译电稿,“他们说‘中国用算盘都能搞出原子弹,用计算机的未来不可限量’,还问咱的半导体存储器技术卖不卖!”
王选笑了,指尖划过那块16k硅片。硅片上的电路在显微镜下像蛛网,每一条细线都凝聚着北京电子管厂的焊接声、洛阳玻璃厂的研磨声、上海试剂厂的蒸馏声。“回电说,技术可以交流,”他对通信员说,“但得用他们的‘集成电路’图纸换——咱不能只满足于造存储器,要搞出自己的芯片!”
隔壁的物理研究所,周光召刚从罗布泊赶回,脸上还带着戈壁的沙尘。他铺开核爆的照片,照片上的蘑菇云在蓝天下格外清晰,边缘的光晕像镶了层金边。“你看这火球的膨胀速度,”他指着照片对助手说,“和‘104型’算的误差不到2%,这就是咱自己的计算能力!”
深夜的科研楼,灯光一盏盏亮到天明。实验室的玻璃器皿里,溶液在电磁搅拌器的作用下旋转,像一个个微型旋涡;绘图板上,导弹轨迹的曲线被红笔反复勾勒,每一笔都透着严谨;保险柜里,新的硅片样品泛着淡紫色的光,等待着下一次突破。这些灯光下的身影知道,原子弹只是一个起点,后面的路还长——要造氢弹,要搞卫星,要让硅基的“大脑”遍布祖国的角角落落。
三、台岛海峡的暗流涌动
高雄港的夜,浪涛拍打着防波堤,发出沉闷的响声。老陈的鱼摊前,收音机里正播放着大陆原子弹爆炸的新闻,声音被调得很低,像怕被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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