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这鱼怎么卖?”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蹲下身,手指在鱼鳞上划了个“三”字——这是新的暗号,代表“急需大陆机床参数”。
老陈麻利地称鱼,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军工厂的车床又坏了三台,美国顾问查不出原因,只说是‘大陆货的质量问题’。他们想换咱的‘三代红旗’,要最新款的。”
中年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告诉他们,香港的配件行有‘特供版’,带‘自动校准’功能——其实是带‘自动误差’,用三个月就得换。”他递过一个油纸包,“这是北京寄来的《半导体电路手册》,里面夹着台岛雷达站的分布图,注意收好。”
渔港的仓库里,王副官正对着美国顾问琼斯发脾气。“你们不是说中国人十年也搞不出原子弹吗?”他把报废的导弹尾翼摔在地上,“现在他们有了!我们的机床还在出误差,这仗怎么打?”
琼斯叼着雪茄,脸色铁青。他桌上的报告里,台岛军工厂的零件报废率已经飙升到35%,而民间市场上的“大陆货”却越来越火——电子秤、塑料盆、肥皂,甚至连修鞋的胶水,都带着“中国制造”的印记。“必须加大对大陆的技术封锁,”他恶狠狠地说,“不能让他们的硅片和稀土,再渗进台岛的每一个角落!”
仓库外,老陈望着大陆的方向,夜色里仿佛能看见那朵蘑菇云的残影。他突然觉得,海峡的风浪再大,也挡不住人心的向背——当大陆的机床能造好东西、大陆的粮食能吃饱饭、大陆的技术能让人挺直腰杆时,越来越多的台岛人心里,都在悄悄掂量着“划算”与“不划算”。
四、稀土田里的金色希望
包头稀土厂的试验田里,刘建国蹲在“金包银”稻穗前,手里的游标卡尺量着穗长。这是用核辐射育种的新品种,稻穗比原来长了半寸,谷粒饱满得像要裂开。
“刘工,苏联的订单又来了!”小赵举着传真纸跑过来,纸页上的俄文字母歪歪扭扭,却透着急切,“要一百公斤钕铁硼磁体,说是造潜艇的陀螺仪,用他们的‘深海电缆’技术换!”
刘建国直起身,望着远处的稀土矿。矿脉在阳光下泛着黑紫色的光,像一条沉睡的巨龙。“告诉他们,磁体可以给,”他指着试验田,“但得用他们的‘低温水稻栽培技术’换——咱要让‘金包银’不光能在西伯利亚抽穗,还要在咱的稀土矿上长出更多粮食。”
田埂上,几个农民正用洛阳拖拉机厂的“东方红”拖拉机翻地。拖拉机的发动机用了包头的稀土永磁电机,油耗比老款降了两成,排气管里的烟淡淡的,像一缕轻纱。“这机器真中!”老农民拍着车斗,“以前拉五吨粮就得冒黑烟,现在拉八吨还轻快,这都是托了原子弹的福啊!”
刘建国望着翻起的泥土,突然觉得,这稀土田里的稻穗,和罗布泊的蘑菇云,其实是同一种东西——都是这块土地上长出来的希望。一个用力量守护安宁,一个用饱满喂养日子,一个冷硬如钢,一个温暖如阳,却在共同诉说着:“中国的事,中国人自己能办好。”
夕阳把稀土矿的影子拉得很长,试验田的稻穗在风中点头,像在和远处的高炉、机床、硅片打招呼。刘建国知道,这只是开始——当硅基的“大脑”越来越聪明,当稀土的“火种”越来越旺盛,当每一寸土地都长出自己的骄傲时,这赤县神州,终将迎来真正的同辉之日。
夜色渐浓,稀土厂的灯光亮了起来,和远处城市的灯火连成一片。那灯光里,有萃取槽的滴答声,有离心机的嗡嗡声,有稻穗的呼吸声,还有无数人心里的憧憬声。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就是中国前进的脚步声,沉稳,坚定,一步步走向更辽阔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