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沈清晏笑着躲开,却将自己的水囊递给他,“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赵珩接过水囊,仰头灌了一口,才发现水是温的——她一直贴身带着。他从怀中摸出个焦黑的木牌,上面刻着“晏”字:“这是从西夏先锋身上搜的,他们连你的名字都记着,看来是怕极了你。”
围观的百姓爆发出笑声,之前的恐慌一扫而空。木巴带着羌兵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西域商人:“沈经略使,瑞王殿下,西域商队愿意帮我们运粮草,他们说,秦州安稳,他们的生意才能做下去。”商人代表上前鞠躬:“我们可以用骆驼队守着秘窖,西夏人过不来。”
沈清晏立刻安排:“周毅带老兵守城门,苏大娘组织民壮清理火场,木巴首领和西域商人去护粮。”她转头对赵珩说,“西夏主力虽然退了,但肯定还会再来,我们得趁这个机会加固防御。”赵珩点头,忽然握住她的手:“你跟我来,有东西给你看。”
两人来到戈壁边缘,赵珩指着远处的防御壕沟:“这是羌民帮着挖的,里面埋了尖木,西夏人再过来,就是自投罗网。”他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和沈清晏手里的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瑞王府徽,“之前匆忙,没告诉你,这是瑞王妃的信物。”
沈清晏的脸颊瞬间红了,刚要后退,就被赵珩拉住:“清晏,等退了西夏人,我就向陛下请旨。”他的声音被戈壁风吹得有些沙哑,却格外认真,“我不想只做你的战友,我想做和你一起守秦州的人。”
深夜,军屯秘窖外的骆驼队突然发出骚动。西域商人慌乱来报:“有蒙面人想偷粮,他们用的是西夏弯刀,但口音是中原的!”沈清晏和赵珩对视一眼——李嵩的党羽还没清干净,这些人,是想断了秦州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