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后悔的36036个恐怖故事

第七病室

我叫林悦,是市第三医院新来的实习护士。三院是家老牌医院,主体建筑还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苏式风格,走廊深长,墙壁斑驳,空气中永远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岁月混合的独特气味。我被分配到的内科病区,位于主楼的五楼。

带我的老师是护士长张姐,一个在医院干了快三十年的老护士,做事干练,但眉宇间总带着一丝化不开的疲惫。交接班时,她特意指着护士站对面一条昏暗的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漆皮脱落的棕色木门,严肃地告诫我:“小林,记住,那边是以前的旧病区,早就废弃不用了。尤其是走廊尽头那间‘507’病房,绝对,绝对不要靠近,更不要进去。听到任何声音,看到任何东西,只当没看见,明白吗?”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条分支走廊光线不足,尽头更是隐在阴影里,那扇门像一只沉默的、窥视着这边的眼睛。我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点了点头:“明白了,张姐。”

起初几天,一切正常。我忙着熟悉工作流程,照顾病人,累得倒头就睡,无暇他顾。直到那个轮到我和另一个护士小赵值大夜班的深夜。

后半夜,病人们大多睡下,病房区一片寂静,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小赵趴在护士站打盹,我则强打精神整理着病历。就在这时,一阵极其细微、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从那条废弃走廊的方向传来。

那声音……像是有人在唱歌。调子很古怪,断断续续,不成曲调,嗓音沙哑低沉,分辨不出男女,唱的似乎是某种古老的、带着浓重地方特色的摇篮曲,但旋律扭曲,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哀伤和……一丝诡异。

我打了个寒颤,推了推小赵:“赵姐,你听,什么声音?”

小赵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侧耳听了听,茫然地摇头:“没什么声音啊,悦悦,你幻听了吧?赶紧趴会儿,天亮还早呢。” 说完,她又趴了回去。

可我听得真真切切!那歌声还在继续,飘飘忽忽,如同鬼魅的低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想起张姐的警告,强压下好奇心,低下头,假装继续整理病历,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歌声持续了十几分钟,终于消失了。

我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然而,从那天起,怪事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

有时深夜独自巡视病房时,我眼角的余光会瞥见那条废弃走廊的阴影里,有白影极快地一闪而过。有时,我会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类似福尔马林混合着廉价雪花膏的陈旧气味,源头似乎也是那个方向。最让我不安的是,护士站用于呼叫病人的内部广播系统,偶尔会在深夜莫名响起一阵极其短暂的、类似老式收音机调台时的刺耳杂音,然后又瞬间恢复寂静。

我开始留意关于“507”病房和旧病区的信息。我问过一些资深的医生护士,他们要么讳莫如深,要么就用“设备间”、“堆放杂物的”之类的话搪塞过去。只有一次,我在医院资料室帮忙整理旧档案时,无意中翻到一份泛黄的、关于几十年前一场“特殊隔离事件”的模糊记录,里面提到了“五楼西侧临时隔离区”和“编号507的特殊观察室”,但具体内容语焉不详,似乎被刻意隐去了。

恐惧和好奇像藤蔓一样在我心中交织生长。我知道那地方不对劲,但一种莫名的力量,总驱使着我想去一探究竟。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雷雨夜。那晚又是我和小赵值夜班,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医院的电灯因为电压不稳忽明忽暗。凌晨两点多,护士站的内部电话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

我拿起话筒,里面传来一个极其虚弱、断断续续的老妇人的声音:“护……士……水……我要……喝水……507……”

507?!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立起!

“您好?您是哪位?您在哪里?”我急忙问道。

但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我立刻查看病人列表和床位呼叫记录,根本没有507这个房号!而且,所有在床病人的呼叫铃都显示正常!

“怎么了?”小赵被我的动静惊醒。

“刚……刚才有个电话,说……说507要水……”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小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带着恐惧:“不可能!那条线的电话早就拆了!而且507……507根本不可能有人!”

就在这时,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那条废弃走廊的深处,隐隐约约地,再次传来了那诡异的、沙哑的摇篮曲歌声!这一次,在雷声的间隙中,听得格外清晰!

我和小赵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就……就当没听见!”小赵颤抖着说,死死攥着我的手。

然而,几分钟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护士站用来监控各病房门口情况的闭路电视屏幕(主要监控重症病房区域),其中一个原本显示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画面的屏幕,突然闪烁起来,雪花点过后,画面变了!

那是一条极其陈旧、墙皮剥落的走廊,正是那条废弃分支走廊!镜头似乎固定在某个位置,正对着尽头那扇斑驳的木门——507病房的门!

此刻,那扇门,竟然……微微开了一条缝!一只手,一只苍白、枯瘦、布满老年斑的手,正从门缝里缓缓伸出来,五指张开,像是要抓住什么,又像是在无声地求救!

“啊——!”小赵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几乎晕厥过去。

我也吓得魂飞魄散,死死盯着屏幕。那只手在门缝外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又慢慢地、极其僵硬地缩了回去。门,重新关上了。屏幕也瞬间恢复了正常的走廊监控画面。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只有窗外依旧猛烈的雷雨声,证明着刚才的真实。

小赵当晚就发了高烧,请假回家了。我虽然也恐惧到了极点,但一种混合着职业责任感和被强烈激起的探究欲,让我决定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我必须知道507里到底有什么!

第二天,我趁白班人手充足,溜进了医院存放老旧病历的地下档案库。这里灰尘遍布,蛛网丛生,存放着建院以来所有已出院或死亡病人的纸质病历。我凭着记忆中的“特殊隔离事件”和“507”这个编号,开始了大海捞针般的搜寻。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几个小时的翻找后,我终于在一个标注着“已封存 - 绝密”的、落满灰尘的档案箱底部,找到了一份薄薄的、纸张几乎脆化的病历。

病人姓名:赵秀兰。性别:女。入院日期:1978年11月3日。病房:507。

诊断记录一片空白,只有一行触目惊心的红字:“高度疑似未知传染性癔症,伴有严重自残及攻击倾向,予以完全隔离。”

病程记录更是简单得可怕:

“11.5,病人情绪狂躁,反复念叨‘孩子’,试图攻击医护人员。”

“11.7,出现模仿婴儿啼哭及唱歌(地方摇篮曲)行为,持续整夜。”

“11.10,生命体征平稳,但意识状态持续恶化,对外界刺激无反应。”

“11.15,凌晨,病人于病房内神秘死亡,死因不明。遗体迅速处理。病房永久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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