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消失千年的最强王朝

第86章 季青临的进度

季青临踩着沧州最后一片枯叶踏入京城时,靴底还沾着北地特有的冻土碎屑。刚穿过朱雀门,巷口卖糖画的老汉突然腾空半尺,竹勺里的糖稀在风中拉出诡异的弧线——他眨了眨眼,那老汉已稳稳落回原地,仿佛刚才的失重只是赶路太久产生的幻觉。

“季兄倒是准时。”江执墨捧着半杯冷茶站在廊下,青布直裰洗得发白,袖口磨出的毛边在穿堂风里轻轻晃动。他身后的鹿晏弘正用银签挑剔地拨弄着碟子里的蜜饯,月白锦袍上绣着的鹿纹在午后阳光里泛着柔光,听见脚步声便转过身,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听说沧州的钉子埋得很利落,就是不知到了溟州,季兄的手段还够不够用。”

季青临没接话,径直走向正厅。萧砚辞坐在紫檀木椅上,指尖敲着桌面的频率与窗外漏下的日影移动速度惊人地一致。他面前的宣纸上写着两个名字:周衍、柳从安。

“溟州这两位,”萧砚辞抬眼时,眼底的红血丝像极了季青临在沧州见过的血冻,“仗着跟先皇有旧,天天对着州主指手画脚。陛下倒觉得,他们还是有些势力,该除了,为后面的大计铺路。”

江执墨的指尖在茶盏边缘捏出泛白的印子:“周衍十年前主掌河工,柳从安曾任吏部侍郎,两人门生遍布朝野,硬动怕是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要‘设法’。”鹿晏弘将银签扔回碟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上个月柳从安弹劾过我父亲,正好算笔旧账。”

季青临的目光落在宣纸上“周衍”二字旁边的小注——“喜食城南张记酱肉”。他想起三天前在沧州收到的密信里,附了张溟州官场的私下排名,最末位那个叫赵谦的通判,名字被人用朱砂圈了三次。

三日后的溟州城,秋雨正绵。季青临蹲在张记酱肉铺对面的屋檐下,看着周衍的管家熟门熟路地拎走两斤酱肘子,转身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雨幕里突然窜出只黑猫,爪子上沾着的泥点溅在青石板上,像极了某种暗号。

他跟着那只猫穿过三条街,在一处挂着“闲人免进”木牌的宅院后墙停下。墙头上的瓦片突然动了动,赵谦那张总是堆着笑的脸探了出来,看见季青临时,笑容瞬间僵成了面具:“你是谁?”

“赵通判深夜在此,是在赏雨?”季青临晃了晃手里的纸卷,那是从沧州带来的账册,上面记着赵谦三年前挪用河工款的明细,墨迹被雨水洇开,倒像是新鲜的血痕,“周大人刚从酱肉铺买了东西,听说他府上的账本,比这雨还乱。”

赵谦的喉结滚了滚,突然扑通一声从墙头摔了下来,溅起的泥水沾了半边脸,他不傻,既然这人找上门来,必有所图:“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季青临蹲下身,看着对方抖得像筛糠的手,“周大人不是总嫌柳大人抢了他的风头?你只需……”

与此同时,江执墨正埋在州府的旧档房里。蛛网蒙着的卷宗散发着霉味,他指尖划过柳从安五年前主审的一桩贪腐案,卷宗里记录的赃银数目,比当时上报的少了整整三千两。窗棂突然被风撞得咯吱响,他抬头看见鹿晏弘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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