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姐姐脸红了。”小姑娘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沈念安站在原地,脸颊竟真的有些发烫。她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个小姑娘亲,而且是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
就在这时,楼下的阮景盛似乎察觉到了二楼的动静,猛地抬头,目光像鹰隼一样扫过来,直直落在沈念安藏身的阴影处!
“谁在那儿?!”他厉声喝道,推开怀里的姑娘,就要往二楼走。
沈念安心里一凛,知道不能再待下去。她迅速转身,借着回廊的柱子遮挡,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醉春楼的后巷里。
直到跑出两条街,确认没人跟踪,她才停下来,靠在墙上喘气。
刚才那小姑娘的意外一吻,差点让她暴露。而阮景盛的警觉,也超出了她的预料。
“看来,阮家的水,比想象中还要深。”沈念安摸了摸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触感,她皱了皱眉,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越是这样,越要查清楚。”
她不知道,此刻的醉春楼里,阮景盛站在二楼回廊,看着空荡荡的阴影处,脸色阴沉得可怕。
“找到人了吗?”他问身后的护卫。
护卫摇摇头:“回公子,人跑了,只在墙角发现了这个。”
护卫递上来的,是一小块蹭掉的易容膏。
阮景盛捏着那块膏体,指尖泛白:“查!给我查遍整个峦州,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他隐隐觉得,这个暗中监视他的人,或许和后山的秘密,和老爷子的反常,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那个无意中亲了沈念安一下的黄裙小姑娘,此刻正躲在后台,摸着自己的嘴唇,嘿嘿直笑。
“那个姐姐真好看,比画里的仙子还好看……”
她不知道,自己这无心的举动,不仅差点坏了沈念安的事,也让阮景盛的疑心更重,让这场围绕着阮家的暗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听风楼的密室里,烛火跳动着幽微的光。沈念安坐在案前,面前摆着十几个小巧的瓷瓶,瓶中装着半透明的液体,里面游动着几近透明的小虫——那是她耗费三天用血炼制的听声蛊。
这蛊虫是南疆秘术的变种,体型极小,能藏在人的发丝或衣缝里,不会伤人,却能将附近三丈内的声音,通过特殊的频率传递给养蛊人。对付阮景盛这种警惕性极高的人,明着跟踪已行不通,只能用这种隐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