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十八骑再战江湖

第152章 阴山狼影现

红妆跟着柳文敬进来,手里捧着一叠粗布护膝,布面上还留着针线的痕迹:“我让妇人们给前线的弟兄缝了护膝,邓军已经去运了,等下让张武跟着送过去。另外,我还熬了姜汤,让弟兄们喝了暖暖身子,别在雪地里冻着,影响打仗。”

李崇点点头,心里满是暖意。

有这些人在,就算左贤王与达玛联手,他也有信心守住云州。

“大家都去准备吧,”他看着众人,语气坚定,“三日后,咱们在阴山古道,给他们好好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云州不是好惹的。”

三日后,阴山古道的积雪没过脚踝,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连呼吸都带着白气。

苏文清带着张武和三百新燕云士兵,潜伏在峡谷的崖壁上——士兵们都绑着老藤,身上盖着白色的毡布,与积雪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苏文清手里攥着浸了油的麻绳,硫磺箭搭在弦上,目光紧紧盯着峡谷入口,连睫毛上的霜都没敢擦。

张武蹲在他身边,手心全是汗,手里的短刀被他攥得发紧,指节泛白。

苏文清拍了拍他的肩,声音轻得像风:“别怕,看我的信号放箭。记住,先砍藤,再放箭,别慌——你一慌,弟兄们就没主心骨了。”

张武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把刀握得更紧。

他不能慌,更不能给李将军、苏先生丢脸。

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震得崖壁上的雪簌簌落。

苏文清眯起眼,看到达玛的吐蕃兵走在前面,约有两千人,个个穿着皮甲,手里拿着长刀,脚步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的响;左贤王的突厥兵跟在后面,也是两千人,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拿着长枪,马嘶声混着马蹄声,在峡谷里回荡。

他们浩浩荡荡地走进峡谷,丝毫没发现崖壁上的埋伏,还在说笑打闹。

“进谷了!”苏文清低喝一声,右手举起,又猛地落下。

潜伏在崖壁上的士兵们立刻行动,砍断老藤,点燃硫磺箭。

老藤“咔嚓”断裂,带着积雪和碎石滚落,瞬间封死了峡谷的入口;硫磺箭像暴雨般落下,箭尖的火焰落在吐蕃兵的皮甲上,瞬间燎起大火,惨叫声立刻在峡谷里炸响。

“不好!有埋伏!”达玛大喊一声,转身想逃,却发现谷口已经被封死,火墙烧得正旺,根本冲不出去。

张武按苏文清的指令,把浸了油的麻绳扔下去,麻绳遇火即燃,形成一道更厚的火墙,把吐蕃兵困在了谷里,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杀!”周达率五百人从前端的开阔地冲过来,玄铁长枪直取突厥兵。

左贤王的突厥兵没料到会有埋伏,阵型瞬间乱了,不少骑兵被轰天雷炸得人仰马翻,马尸和人尸堆在一起,堵住了退路。

阿史那默则带着右贤王部的人从后段杀进,弯刀劈向吐蕃兵的后队,惨叫声在峡谷里回荡,鲜血把雪地里的石头都染成了红。

达玛见势不妙,策马想从峡谷两侧的山坡逃走,却被红妆拦住。

红妆穿着浅红衣裙,手里的鎏金刀泛着冷光,像一朵绽在雪地里的红梅:“达玛,你插翅难飞!”

她的刀直取达玛的咽喉,达玛慌忙用长刀格挡,“当”的一声,虎口被震得崩裂,鲜血直流,长刀差点脱手。

左贤王想冲过去支援达玛,却被周达缠住。

周达的长枪像毒蛇般刺向他,招招致命,左贤王只能连连后退,根本没时间去管达玛的死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巴图率吐蕃兵赶来,手里拿着赞普的令牌,高声喊道:“达玛!赞普令你回吐蕃受审!你勾结外敌,背叛吐蕃,还不束手就擒!”

达玛彻底慌了,手里的长刀“当啷”掉在地上。

红妆趁机上前,一脚踹在他的马肚子上,达玛从马背上摔下来,刚要爬起,就被巴图用锁链缠住手腕:“叛臣,跟我回吐蕃,接受律法的制裁!”

左贤王见达玛被擒,知道大势已去。

没了达玛的支援,他根本打不过云州的守军。

他虚晃一招,摆脱周达,率残部往漠北逃去。

阿史那默想追,却被周达拦住:“穷寇莫追,漠北是他的地盘,恐有埋伏。咱们守住云州西境就好,没必要跟他拼命,留着力气,给百姓们春耕。”

苏文清带着张武从崖壁上下来,张武的脸上沾着烟灰,却笑得灿烂,露出两排白牙:“苏将军!俺刚才放了十支硫磺箭!支支都钉在吐蕃兵的马臀上,有三匹直接惊得蹦起来,把那些兵蛋子甩进雪堆里,摔得嗷嗷叫!”

苏文清拍了拍他的肩,眼里满是赞赏:“好样的!下次再打仗,让你带个小队,自己指挥。你有这个本事。”

清理战场时,巴图走到李崇面前,双手抱拳道:“李崇将军,达玛已被擒获,吐蕃会按律法处置他,不会再让他危害边境。边境互市的事,赞普让我跟您商议,想尽快重启,让两国百姓都能受益,不用再受战乱之苦。”

李崇点头,笑着说:“柳知府已经准备好了互市的方案,等下让他跟你详谈。阿史那默,你右贤王部愿意守阴山,我会表奏朝廷,给你们拨春耕的粮种和农具,让牧民们能踏实种地,不用再靠劫掠过日子。咱们都是为了百姓,为了北境的和平。”

阿史那默感激地看着李崇,躬身行礼,声音里带着哽咽:“多谢李将军!俺们右贤王部定守好阴山,为苏凝公主守护故乡,也为大周守护北境!绝不让左贤王那样的叛徒,再踏近云州一步!”

风雪渐渐小了,阴山古道的喊杀声散去,只剩下燃烧的痕迹和散落的兵器。

张武帮着士兵们抬伤员,见邓军在修复崖壁上的老藤,便走过去问道:“邓大哥,这老藤都被烧了,你为啥还要修啊?”

邓军笑了笑,手里的斧头没停,木屑落在雪地上,很快积了一小堆:“俺家乡的山上也有这种老藤,俺娘以前用它编过筐,编过篮子,还编过给俺装书本的藤箱。看到这藤,就想起俺娘,想起家乡。等云州彻底安稳了,俺想把城西的染坊修起来,让家乡的染匠来教大伙染布,到时候用这老藤编筐装布料,多好。百姓们能穿上新布做的衣服,俺娘要是知道了,也会高兴。”

张武眼睛一亮,用力点头,拳头攥得紧紧的:“俺帮你!俺力气大,能扛木料,还能帮你找染匠!等染坊修好了,俺第一个去买布,给俺娘做件新棉袄,让她在老家也能暖和过冬!”

邓军看着张武真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远处的夕阳透过云层,洒在阴山古道上,给积雪镀上一层金边,像给这片刚经历过战火的土地,系上了一条温暖的丝带。

李崇站在古道中央,望着云州的方向,心里默念:“云州安稳,北境就安稳;北境安稳,大周就安稳——这仗,没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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