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停？”她在后面喊。
“停不了。”我说，“一停，前面吞的全得反噬回来。到时候不只是我死，你也得陪我。”
她没再说话。
我感觉到她站了起来，走到我身后，把手轻轻搭在我背上。
“那就一起扛。”她说，“但下次……别用这种方式封我嘴。”
我笑了下，“那下次你别说死门吓我。”
头顶云层裂开一道缝，阳光照下来，落在她搭在我肩上的手上。她的卦盘掉在地上，裂了一道细纹。
远处，慕容白收了笑，眼神冷了下来。
“杨俊，”他开口，“你以为靠女人就能逆天改命？等你哪天一个人站上去，看你还能撑几秒。”
我没回头。
只抬起手，对着天空一抓。
剩下的能量潮全被我吸进体内。胸口那个漩涡越转越快，经脉疼得像是要炸开。
但我没松。
“你说对了。”我低声说，“一个人确实撑不住。”
我回头看她一眼，“所以我才不让你们走。”
她站着没动，风吹起她的衣角。她眼里有光闪了一下。
我转回去，双手撑地，膝盖有点软，但还是站住了。
“再来。”我说，“让他们再打一次。”
她慢慢走到我旁边，捡起那枚铜钱，握在手心。
“这一次，”她说，“我不算生死，只算你能不能赢。”
我咧嘴一笑，“那你算准点，我要是赢了，回头请你吃饭。”
她没笑，但嘴角动了一下。
天空中，战舰的炮口又开始发光。新一轮充能正在进行。
我喉咙发甜，咽了一口血。
她忽然抓住我手臂，“你受伤了。”
“小问题。”我说，“死不了。”
“别总说死不死的。”她声音低了点，“我不爱听。”
我侧头看她，“那你爱听什么？”
她没说话，只是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张新的卦纸。
“我爱听你活着回来跟我说句话。”她说，“哪怕一句也好。”
我点头，“好，我记住了。”
她把卦纸往空中一抛。
纸没燃，也没碎，而是浮在那里，微微晃动。
像是在等一个结果。
我的吞噬还在继续，白发披散，随风扬起。经脉里的压力越来越大，识海也开始震。
《药王典籍》在脑子里一页页翻，有些字我看懂了，有些还是模糊。
但我知道，我还不能倒。
头顶的光束再次凝聚，比之前更粗，颜色发黑。
我抬起手，准备再吸一波。
她突然靠过来，肩膀挨着我。
“这次，”她说，“我们一起扛过去。”
我嗯了一声。
光落下时，我听见系统响了一下。
【检测到混合能量源，是否继续吞噬？】
我咬牙。
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