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在同一层楼,距离很近,快去快回应该问题不大。
“是,夫人。我很快回来。”浅香点了点头,不再犹豫,转身快步离开了套房。
……
与此同时,酒店监控盲区的一辆指挥车内,朗姆的猎杀已然展开。
他面前数个屏幕快速切换着酒店内部的监控画面。
那双拥有过目不忘能力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将酒店结构、安保人员的位置、换岗规律等信息牢牢刻印在脑中。
“目标保镖位置确认。同步清理,快一点。”朗姆对着通讯器冰冷下令。
他麾下的行动组成员,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在朗姆精准的指引下,几乎在同一时间,对阿曼达分散在各处的保镖发起了迅捷而无声的突袭。
精锐的保镖们在组织有备而来的专业打击下,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迅速制服。
套房内,阿曼达在浅香离开后,脸上那轻松平和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她缓缓放下一直端着的茶杯,指尖微微用力,指节有些发白。她独自坐在空旷的客厅里,静静等待着。
几分钟后,套房的主大门被无声地推开。
朗姆带着几名手下,走了进来。他光头锃亮,目光如同鹰隼般精准地落在端坐着的阿曼达身上。
“晚上好,休斯女士。”朗姆的声音平稳而冰冷。
阿曼达抬眸看向他,眼神锐利而冷静,带着一丝审视:“看来,我那些保镖,已经被诸位‘请’走了?”
“他们暂时休息了。”朗姆淡淡道。
阿曼达微微倾身,仔细打量着朗姆的光头和外貌,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和难以置信:“……原来如此。
我大概在五十年前,一个日本大富翁的生日派对上,见过一个被叫做‘朗姆’的小男孩……看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你这个外号倒是没变。”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自嘲和探究:“我在这酒店里安排了不下十几名精锐保镖,自认也算周密。我很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如此精准地避开他们,或者说……找到他们的?”
朗姆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弧度,他指了指自己那双异常锐利的眼睛:“凭这个。我的眼睛,能过目不忘。
你的那些保镖,包括你过去几年频繁雇佣、自以为隐秘调动的人,他们的面孔、习惯、布防规律,在我这里,就像摊开的书本一样清晰。”
他语气中带着掌控一切的傲慢,“不仅如此,凭借这份能力,我们还掌握了无数财政界大人物不希望被外人知晓的秘密。这个世界的光明之下,阴影往往更庞大。”
阿曼达心中一沉,但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故意露出一丝强硬:“哼,听起来很厉害。不过,你觉得我会屈服吗?或许我该考虑和日本警方,或者我的fbi朋友们好好谈谈怎么对付你们这个组织。”
她不着痕迹的看着手表,明显是在拖延时间,朗姆也注意到了。
朗姆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swat?fbi?休斯女士,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间点来找你?”
他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在二十分钟前,‘你’亲自打电话给fbi的联络人,声称收到消息是虚惊一场,取消了所有的支援请求。你的声音,他们确认无误。”
阿曼达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瞬间明白,组织里有一个能完美模仿她声音的人。所有的外部救援希望,在这一刻被彻底掐灭。
朗姆很满意看到她眼中闪过的震惊与绝望。他不再废话,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密封的小型透明胶囊,里面是一颗红白相间的药丸。
“现在,让我们谈谈正题。”朗姆的声音如同毒蛇缠绕,“组织需要你的合作,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这是一种特制的化合物,会在几小时内引发‘自然’的心源性猝死,无法被检测。”
阿曼达死死盯着那颗药丸。
朗姆继续施加压力,图穷匕见:“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你离开的养女……我的人应该很快就能‘请’她回来。到时候,你是想亲眼看着她为你受苦,还是用你的服从,换她一条生路?”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阿曼达看着那颗代表屈服或毁灭的药丸,又想到浅香可能已经落入陷阱,一生经历的大风大浪在此刻凝聚成一个无比艰难的选择。
窗外的纽约夜景依旧璀璨,但这间套房里,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决定生死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