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起水杯，手不停地发抖，水洒出来不少。他喝了一口，深吸一口气：“我……我听蝰蛇提过一次，好像是一批军火，要运到邻市，交给那边的人。”
“具体时间和路线呢？”林砚追问。
“我不知道具体时间，但路线好像是走高速，从城东的收费站出去。”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有，蝰蛇每次联系我们，都是用一个加密的手机号，我只记得前几位是138xxxx……”
林砚立刻将这个信息记录下来，同时通知技术组，尽快通过这个手机号锁定蝰蛇的位置。另一边，老周正在审讯那个连帽衫男人，虽然男人依旧不肯开口，但老周注意到，当提到“军火”和“邻市”时，他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你不说也没关系。”老周将一张照片放在男人面前，照片上是之前破获的一起“暗河”组织走私案的现场，满地都是毒品和枪支，“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暗河’不少犯罪证据，就算没有你的供述，我们也能把这个组织连根拔起。但如果你现在配合，不仅能减轻自己的罪行，还能保护你的家人——你应该不想让他们因为你受到牵连吧？”
连帽衫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抬起头，眼里第一次露出了动摇的神色。老周知道，这句话戳中了他的软肋。
与此同时，技术组传来了好消息：通过打牌男人提供的手机号，他们锁定了蝰蛇的大致位置，就在本市的一个废弃工厂里，而且根据信号追踪，蝰蛇在半小时前刚和一个境外号码有过通话，通话内容虽然加密，但技术组正在全力破译。
“立刻集合队伍，去废弃工厂！”老周立刻站起身，拿起对讲机通知各小组，“这次一定要抓住蝰蛇，不能让他跑了！”
林砚刚走出审讯室，就接到了老周的命令。他快步走向装备室，一边穿战术背心，一边对身边的小陈说：“看来这次能有大收获了，说不定能顺着蝰蛇，摸到‘暗河’组织的核心。”
小陈兴奋地点点头：“终于要跟他们正面硬刚了，这次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凌晨五点，刑侦支队的车队再次出发，朝着废弃工厂的方向驶去。车窗外，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城市渐渐苏醒，街道上开始出现早起的行人。林砚看着窗外的景象，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暗河”组织彻底摧毁，让这座城市恢复真正的平静。
废弃工厂位于城市的郊区，周围是一片荒地，只有几条坑坑洼洼的土路通向这里。车队在距离工厂一公里外的地方停下，老周带领队员们徒步前进，借着荒草的掩护，慢慢靠近工厂的大门。
工厂的大门紧闭，锈迹斑斑的铁门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值班室，里面亮着一盏灯。林砚用望远镜观察着值班室的情况，发现里面有一个男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手边还放着一把手枪。
“一组从侧面翻墙进去，控制值班室的人，二组在大门外待命，等一组开门后，立刻冲进去，封死所有出口。”老周低声部署着任务，“注意，里面可能有埋伏，一定要提高警惕。”
林砚带领一组队员，沿着工厂的围墙慢慢移动。围墙不高，大约两米左右，队员们互相配合，踩着彼此的肩膀，轻松翻了进去。值班室里的男人还在睡觉，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林砚悄悄推开门，一个箭步冲进去，捂住男人的嘴，将他按在桌子上。男人惊醒过来，想要反抗，却被队员们牢牢按住，很快就被制服。
“工厂里还有多少人？蝰蛇在哪里？”林砚低声问道。
男人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里……里面还有五个人，蝰蛇在二楼的办公室里……”
林砚立刻用对讲机通知老周：“值班室已控制，里面有五人，蝰蛇在二楼办公室。”
老周收到消息后，立刻下令：“行动！”
二组队员迅速打开大门，和一组汇合，朝着工厂内部冲去。工厂的车间里布满了灰尘，废弃的机器锈迹斑斑，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光线昏暗。队员们分成两队，一队负责搜查一楼的车间，另一队跟着老周和林砚，朝着二楼的办公室冲去。
二楼的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队员们的脚步声在回荡。林砚走到办公室门口，侧耳听了几秒，里面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他朝老周比了个手势，老周点点头，猛地踹开房门。
办公室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加密的通讯设备。听到房门被踹开的声音，男人猛地抬起头，正是他们要找的蝰蛇。蝰蛇反应极快，伸手就去抓桌子底下的手枪，但林砚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按住他的手，将他的胳膊反剪在身后。
“蝰蛇，你跑不掉了。”林砚的声音冰冷，“‘暗河’组织的末日到了。”
蝰蛇挣扎着，却被林砚死死按住，他恶狠狠地说：“你们别得意，‘暗河’组织不会就这么被摧毁的，首领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老周走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加密文件，对技术组的成员说：“立刻破译这些文件，看看里面有没有‘暗河’组织其他据点和高层的信息。”
技术组的成员立刻开始工作，很快就破译了一部分文件。文件里详细记录了“暗河”组织在全国多个城市的落脚点，还有一批军火的交易信息，甚至包括一些政府官员的受贿记录——看来“暗河”组织已经渗透到了不少地方，背后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庞大。
“太好了，这些证据足够把他们一锅端了！”老周兴奋地说，“立刻通知各地警方，按照文件里的信息，对‘暗河’组织的其他据点进行突袭，一定要将他们彻底摧毁！”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用对讲机联系各地警方。办公室里，蝰蛇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惨白，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知道，“暗河”组织这次是真的完了。
当天上午，全国各地的警方同时行动，对“暗河”组织的多个落脚点进行突袭，抓获了大量组织成员，缴获了大批军火和毒品。经过审讯，越来越多的“暗河”组织的犯罪事实被揭露，这个盘踞多年的犯罪集团，终于开始土崩瓦解。
刑侦支队里，林砚看着墙上的地图，上面用红色的图钉标注着已经被摧毁的“暗河”据点，密密麻麻的图钉几乎覆盖了大半个中国。他拿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周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这次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你功不可没。”
林砚摇摇头：“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功劳，没有大家的配合，不可能这么顺利。”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暗河’的首领还没有落网，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老周点点头：“放心，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跑不了的。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彻底清理‘暗河’的残余势力，让他们再也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办公桌上，驱散了一夜的疲惫。林砚看着窗外，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虽然战斗还没有完全结束，但胜利的曙光已经就在眼前。这座城市，乃至整个国家，很快就会恢复往日的平静，而他们，会继续守护这份平静，直到最后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