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浒幸存者:大明中兴第一战神

第94章 升为参将

狗剩挠着头:“火铳队也要扩,新兵训练周期长,得抓紧。”

张老栓则已经开始盘算:“五千人的粮饷、被服、营房……老夫得立刻重新核算,还要派人去宁远、山海关催讨……”

王靖远点点头:“大锤,步兵扩编至三千,仍由你统领,要分设重步、轻步,细化职能。”

“石锁,斥候队扩至五百,不仅要负责侦察,还要兼具偷袭、破袭之能。”

“狗剩,火铳队扩至一千五百,严格训练,我要的是能打硬仗的火器精锐,不是只会放响的炮仗。”

“另外,”他看向众人,“新建骑兵一千,由我直接统领。从现有骑兵和蒙古归附士兵中选拔精锐,配备最好的战马和装备,我要他们成为关键时刻能一锤定音的拳头!”

他顿了顿,最后强调:“招兵之事,栓叔总负责,优先招募辽人流民中身家清白、体格健壮者,严查细作。宁缺毋滥!”

“得令!”众将轰然应诺,个个摩拳擦掌,充满了干劲儿。

升任参将的消息和随之而来的扩编命令,如同给整个锦州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原本还有些松懈的气氛瞬间被紧张有序的忙碌所取代。招兵告示贴满了锦州及周边卫所,闻讯而来的青壮络绎不绝。校场上,新兵在老兵的带领下,开始了最基本队列和体能训练,口号声震天动地。匠作营的炉火燃得更旺,李铁山带着人开始设计打造更适合大规模装备的制式兵器甲胄。

王靖远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要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要与宁远的袁崇焕保持沟通,要巡视各营训练情况,要亲自面试选拔中低级军官,还要应对来自各方或祝贺、或打探、或别有用心的人际往来。

数日后的傍晚,残阳如血,缓缓沉入西边的山峦,将天际染成一片暖橙。经历过一场惨烈大战的军营,终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被一层淡淡的静谧笼罩。晚风带着旷野的凉意,轻轻掠过营帐,卷起地上几片枯黄的草叶,无声地翻滚着。

王靖远好不容易从堆积如山的军务中抽出身来,卸下了沉重的盔甲,只着一身便服,身形依旧挺拔如松。连日来的操劳让他眉宇间凝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锐利如鹰,只是此刻少了几分战场上的凛冽,多了些许柔和。他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一人,信步朝着伤兵营的方向走去。

大战过后,伤兵数量已较之前大大减少,营内不再有往日的呻吟与忙碌,显得安静了许多。远远望去,几顶军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其中一顶的窗口透出橘色的灯火,在渐浓的暮色中显得格外温暖。那是林秀儿的营帐。

王靖远放轻了脚步,走到帐门口,没有立刻进去。他微微侧身,目光透过半掩的帐帘望进去,只见林秀儿正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前,手中握着一支毛笔,低头整理着桌上的卷宗。她身前的油灯跳动着微弱的火苗,将她清秀的侧脸映照得格外柔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勾勒出她柔和却又坚毅的面部线条。

桌案上,整齐地叠放着一摞摞厚厚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都是这段时间以来的伤情记录、用药心得,还有伤员的姓名与籍贯。林秀儿看得极为专注,时而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时而抬手将额前滑落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而娴熟。这个女子,自他崛起之初便默默陪伴在侧,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却始终以一种安静而不可或缺的方式,支撑着他的后方。在他刀光剑影、铁血杀伐的生涯里,她就像一片宁静的港湾,无论他经历怎样的风雨,只要想到这里,心中便能生出几分安定。

似乎是感受到了门外那道温和而专注的目光,林秀儿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缓缓抬起头。当她看清门口站立的身影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随即放下手中的笔,轻轻起身,声音温婉却不失礼节:“将军。”

“忙你的,不必多礼,我就是过来看看。”王靖远推门走进营帐,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帐内。几张简陋的病床整齐排列着,床上的伤员大多已经睡去,脸上带着安稳的神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取代了往日的血腥气。他收回目光,看向林秀儿,轻声问道:“伤员们都恢复得如何了?”

“托将军的福,大多伤员恢复得不错,轻伤者再过几日便能下床活动,重伤者经过调理,亦无性命之忧。只是……”林秀儿说到这里,声音微微一顿,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忍,她垂下眼帘,轻声道,“有三人伤势过重,腿骨断裂无法愈合,还有两人伤及内脏,虽保住了性命,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再上战场了。”

王靖远闻言,脸上的神色渐渐沉了下来,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他征战多年,早已习惯了战争的残酷,却依旧为这些士兵感到惋惜。他们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他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愧疚与无奈。他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看向林秀儿,语气郑重:“你已经尽力了,不必自责。后续的抚恤和安置,我会让栓叔亲自妥善处理,定会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归宿,绝不让兄弟们流血又流泪。”

林秀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营帐内一时陷入了寂静,只有油灯跳动的细微声响。但这份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有一种奇异的默契在空气中悄然流淌,仿佛无需言语,彼此便能明白对方心中所想。王靖远看着桌案上那盏跳动的油灯,目光渐渐悠远,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若不是林秀儿在后方悉心照料伤员、安置流民,他根本无法毫无后顾之忧地在前线指挥作战。

过了片刻,王靖远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褪去了将军的威严,多了几分真诚的征询:“秀儿,如今我升任参将,统兵五千,军中事务愈发繁忙琐碎。这军中的医疗救治、药材调配,还有流民的安置安抚,桩桩件件都是千头万绪,责任重大。往后,你可还愿意……继续留下来帮我?”

他没有用命令的语气,而是带着征询。

林秀儿抬起清澈的眸子,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看到那隐藏在军务繁忙之下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依赖?

几息之后,她缓缓点头,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承诺的分量:“民女既已在此,自当尽力。将军……放心。”

没有过多的言语,但王靖远听懂了。他心中那处因忙碌和压力而略显紧绷的地方,悄然松弛了一丝。

“好。”他看着她,目光深沉,“有你在,我放心。”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伤兵营。有些话,无需多说,彼此明白即可。

走出营门,夜风拂面,带着夏日的微醺。王靖远抬头望向星空,参将的官印在怀中似乎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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