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选秀夜的纽约，喧嚣是别人的。快船的管理层包厢里，气氛更像是一个精算师的办公室。林凡、rc·布福德和杰里·斯隆围坐在小圆桌旁，桌上摊开的不是待选新秀的花名册，而是几份反复修改过的交易提案传真件和厚厚的体检报告。电视里，大卫·斯特恩刚刚念出那个早已毫无悬念的名字：“第一顺位，克利夫兰骑士队选择……勒布朗·詹姆斯，来自圣文森特-圣玛丽高中。”
包厢里只有电视的声音。林凡瞥了一眼屏幕上那个戴着骑士帽、笑容青涩却已承载了全联盟目光的年轻人，眼神没什么波动，只是低声对布福德说：“记下来，重点关注。”布福德在笔记本上快速写了几个字。
他们的目光，早已牢牢锁定在另一个名字上：克里斯·波什。乔治亚理工学院的长人，能跑能跳，有一手稳定的中远距离篮子，防守端潜力巨大。球探报告里的关键词被斯隆用红笔圈了出来：机动性、投射、防守意识、球商。
“我们需要他，”斯隆的声音干涩而确定，“本需要个能拉出去、能分担压力的搭档。我们的进攻太容易被预判了，需要一个四号位把对方内线调出来。这小子，是块好材料。”
但问题是，快船自己的首轮签位太低，根本够不到预测在前五的波什。交易，是唯一的路。
桌上的传真件来自多伦多猛龙。他们手握四号签。谈判已经持续了几周，此刻到了最后关头。
“猛龙松口了，”布福德指着最新一份文件，“他们要吉尔伯特·阿里纳斯，要我们2005年的首轮，还要部分现金。”
代价不小。阿里纳斯虽然毛躁，但上赛季已经展现了惊人的得分爆发力，是替补席上重要的火力点。2005年的无保护首轮签，在对方看来，很可能是一个乐透签，甚至更高。
斯隆眉头紧锁：“阿里纳斯那小子……是个炸弹。但有时候，我们需要他那样的爆炸。不过，波什是地基。炸弹能赢一两场，地基能撑很多年。”
林凡没立刻表态。他看着另一份球探提供的、关于波什的详细分析视频剪辑。画面里，那个瘦高的年轻人面对包夹冷静分球，命中中投，防守时快速轮转换位。技术动作干净，不花哨，但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昌西的脚踝是个隐患，”林凡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我们不能把所有宝都押在外线冲击和科比一个人身上。我们需要内线有另一个稳定的攻击点，一个能让战术板变活的人。”他看向斯隆，“杰里，你能把他练出来吗？练成一个不畏惧对抗、能防守、能策应的全能大前锋？”
斯隆盯着视频，缓缓点头：“料子是顶级的。关键是心气。看他打球的样子，不像个软蛋。至于对抗和防守……来了我这里，由不得他选。”
“那就换。”林凡拍板，手指在传真件上点了点，“告诉猛龙，我们同意。阿里纳斯加2005年无保护首轮，换他们的四号签。现金可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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