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落地的声音响起，凌易机械般看向地上沾满鲜血的剑。
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该死！
他爬过去，用没碎裂的那只手去握上剑柄。
爬起来便朝着脱衣服脱到一半的男子刺去。
“不自量力！”男子冷笑一声，抬手扣住凌易手臂用力一捏。
又是一声清脆声响起，剑落到了地上。
他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眸色猩红。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男子瞧他面容可怖如同疯魔，嘲笑道：“一个凡人还学别人走火入魔呢？乖乖让老子玩玩还能少受点苦头。”
他伸手将浑身是血的凌易倒在地上，压了上去。
就在这时候，掉落在地上的剑骤然红光大盛，“嗡”的一声，化作红光洞穿了两人的心脏。
“怎么可能……”男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他的剑怎么突然弑主了？
那剑似乎还觉不够，直将贼眉鼠眼的男子大卸八块。
凌易看着那男子惨死，凄惨大笑起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我也……该死。
片刻之后，肉身化作光点炸开又汇聚凝实。
他站起身来，将小孩子们的尸体抱到一块去，面无表情地拿起剑一下下刨着坑。
脚步声从村子的方向传来，最后停在凌易身边。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这个人就是最近传的神乎其神能给你们村子带来好运的人？”
凌易抬头看去，便见跟前站着十个膘肥体壮的大汉，一副土匪打扮。
之前跑回去的那个孩子现在也在。
他恨恨地盯着凌易，道：“正是他。”
那为首的大汉端详凌易的脸片刻，哈哈大笑起来。
“早告诉我们人在哪里不就好了，也不至于丢了性命，还是你小子识相。”
凌易停下刨土的动作，看向说话的大汉。
“你杀了他们？”
“你说的是那些村民吗？是啊，他们都被我们杀了，一把火烧了。谁叫他们那么不识相呢，有好东西藏着掖着。”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跟我们回去，给我们带来好运，把我们伺候舒服了，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
“聒噪。你们可以去死了。”
凌易手中的剑飞出去，直将他们的脑袋割下来。
剑刃抵在最后一个人脖子上：“你们的同伙在哪里？带我去。”
那人不过普通土匪，见踢到硬茬，吓得尿了。
“我这就带您……您去，您手下留情。”
他说着带路，凌易起身跟上。
那孩子在后头叫道：“是你害死了他们，害死了我爹娘，你是个罪人，我恨你！”
凌易没有反驳。
如果他没有来到这个村子的话，他们都还好好的。
如果……他不是这张脸的话，那些孩子也不会因他而死……
剑刃在脸上种下朵朵血花……
“哥哥……醒醒……醒醒……哥哥……天亮了……”
是谁在叫他？
意识混沌一瞬清醒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肖槿成放大的脸闯入眼帘，满脸担忧的样子。
“哥哥你可算醒啦！枕头都被你哭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