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爸妈了。
还想回到小时候。
“机关算尽,一场空。”徐江叹息呢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条路,算是走到头了。”
牧砚迟嫌弃地瞪了徐江一眼,走到叶珊面前蹲下来,小声道:“安眠药的药效还有多久?”
“不到两个小时。”叶珊心疼地摸了摸孩子的脸。
牧砚迟说:“先找地方躲起来,这外面不安全。”
“好。”叶珊把手里的匕首递给牧砚迟。
准备抱着孩子起身的时候,见牧砚迟没动,又小声问:“怎么了?”
牧砚迟没说话,只是微微偏了偏头,往后斜视一眼。
叶珊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紧皱,压低了声音不赞同道:“你杀了徐江就是罪加一等……”
牧砚迟眸光冷透了,死死地盯着叶珊的眼睛,气声低骂:“不杀他,我们被抓到也是死刑,他很有可能已经跟南宫泽投诚了!他必须死!”
叶珊见他要起身,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压住他,恼怒低喝:“你别忘了,我们只图财,不图命!这是你当初答应我的,你不能……”
“我当初答应你的事情多了!”牧砚迟冷声截断她的话,“都做到了吗?”
是啊。
叶珊苦涩发笑。
自从在一起之后,牧砚迟答应了她太多的事情,做到的少之又少,好像他嘴里的承诺,从来都不过是一句戏言。
“把孩子给我,你去杀了他。”牧砚迟把刀塞给她,抢走了她怀里的孩子抱着站起身。
叶珊握着刀柄,低头看着森冷的刀身,感受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彻骨凉意。
岑遇是他的最好兄弟,却能因为想要去自首以求保命而牵连到他,被他残忍杀害。
徐江是和他一条船上的盟友,他也能在徐江跟南宫泽说了几句他没听清的话而起了杀心。
那自己呢?
自己一旦没了价值,他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除掉自己?
“愣什么呢?”牧砚迟不轻不重踢了一下叶珊的膝盖。
叶珊没拿稳刀,刀因为牧砚迟的动作,掉在了地上。
不过几秒,叶珊就拿起刀站起来,把刀往牧砚迟面前一递:“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牧砚迟看了一眼刀,没接,语气有点不高兴:“什么意思?”
“人你自己杀,牢你自己坐。”叶珊见他不接,用力掰开他一只手,把刀塞进他手里。
牧延迟松手,刀掉在地上,见叶珊要抢孩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推了叶珊一把。
“把孩子给我,以后我们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叶珊冷着脸又扑过去抢孩子。
“你突然发什么疯!”牧砚迟情急之下抬脚踢在叶珊肚子肚子上。
叶珊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懵了好半天,这是明明牧砚迟第一对她动手,动作却熟练的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在别人眼中对她言听计从、帅气多金的24孝富二代好男友,似乎,并不像她们说的那样好。
牧砚迟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要么从现在开始,乖乖听话,要么就滚。儿子是我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叶珊抬头,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他:“你别忘了,他是我生的。”
“那又怎么样?没我你生的出来吗?”牧砚迟彻底不装了,“别妄图利用儿子,从我这里得到更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