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抱起沉重的木箱,推开了酒吧的前门。
就在门扉开启的刹那,他体内空间戒指微光一闪,怀中的重量骤然减轻——那件承载着厚重历史的景泰蓝龙纹大盖罐,已安然躺在异空间内,木箱徒留空壳。
门外,景象已变。刚才还显得空旷的街面,此刻竟无声无息地聚集了十数道身影,三三两两,如同从夜色中渗出的阴影。
他们不敢闯入酒吧惊动许立恒,但对这个来接货的“学者”,却毫无顾忌。
二驴子眼神骤然锐利如刀,没有丝毫迟疑,抱着空箱猛地缩回酒吧,“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门外的人影顿时骚动,却无人敢上前一步,只死死堵在门口,像一群忌惮着什么而不敢越雷池的鬣狗,徒劳地大眼瞪着小眼……
翌日,旅行团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自然历史博物馆的恐龙骨架,泰特现代美术馆的前卫艺术,庄严肃穆的y国王室官邸,还有阴森传奇的伦敦塔。二驴子以身体不适为由,和鲍杰留在了宾馆房间。
他确实需要休息。几乎整夜未眠,凌晨的行动耗神费力,回来后更需时刻警惕可能的监视,连日常修炼都不得不暂停。于是乎,这一整天,二驴子别的什么都没干,就搂着鲍杰,沉沉地补起了觉。
两人在房间内睡得天昏地暗,外面那些各国特工们却熬红了眼,个个焦头烂额。
昨夜在酒吧门口苦守通宵,眼睁睁看着目标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那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究竟是如何在他们眼皮底下人间蒸发的?这个疑问如同毒刺,扎得他们心烦意乱,双眼布满血丝。
游玩了一天的队员们个个精疲力竭,回到酒店房间纷纷倒头就睡。罗平却毫无睡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像烙饼似的。他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几下,给隔壁房间的二驴子发了条信息:
罗平:驴哥,今儿一天猫屋里干嘛呢?孵蛋呢?
信息刚发出去没几秒,手机就“嗡”地震了一下。
二驴子:搂媳妇睡觉。
罗平盯着屏幕,仿佛能看见二驴子那副嘚瑟又欠揍的表情,忍不住啐了一口:“呸!狗日的玩意儿!”
他越想越不平衡,自己在这干熬着数羊,那家伙倒好,搂着温香软玉欲仙欲死?简直是享清福享到姥姥家了!
眼珠子一转,罗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指尖飞快跳动:
罗平:独家爆料要不?新鲜热乎的!
那边几乎是秒回:
二驴子: ???
罗平乐了,鱼儿上钩了!他麻利地点开相册,选中那个珍藏已久的“杀手锏”——一段在飞机上偷录的、二驴子跟漂亮空姐“深入交流的短视频,毫不犹豫地发送了过去。
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刚落,手机就疯狂地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上瞬间被一大段文字刷屏:
二驴子:义父!义父!!!亲爹!!!孩儿错了!千错万错都是驴儿的错!咱们不至于啊义父!您老想想,上次是不是我带着您发的财?义母静静那边,是不是我鞍前马后给您递的梯子?咱爷俩这情分,您可不能这样啊!
看着屏幕上连珠炮似的认怂和那串扎眼的“义父”、“亲爹”,罗平差点笑岔气,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两圈。这狗日的,关键时刻认怂认得比谁都快!
他强忍着笑,慢悠悠地敲字回复,字里行间都透着胜利者的得意:
罗平: 行吧,看在你小子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抠鼻表情) 那你赶紧搂着你媳妇睡吧!虽然你义父我现在还精神得像打了鸡血,但——我!硬!睡!
发完信息,罗平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扔,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脸视死如归地开始酝酿睡意——硬着睡,那也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