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呀?”苏雨晴追问,手指攥紧了他的衣袖,“是不是……是不是她比我好?比我……”
“雨晴。”陆寒枭抽出自己的衣袖,动作不算温柔,“你好好休息,我去叫护士进来。”
他站起身,没再看她,转身走向门口。阳光落在他背影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竟有种仓促逃离的意味。
苏雨晴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底却没了半分柔弱。她拿起被他放在床头柜上的苹果,那上面还留着一道深深的刀痕,像道狰狞的疤。
林晚星。
你果然还是回来了。
陆寒枭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掏出烟盒,却发现里面空了。他烦躁地把烟盒捏扁,扔进垃圾桶,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刚才搜索航班时弹出的页面还没关,维也纳的天气,晴,18度。
18度,穿一件薄外套就够了,像林晚星领奖时穿的那件黑色礼服,简洁,却足够耀眼。
“陆总?”特助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份文件,“这是您要的并购案补充协议,还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递过一份娱乐报,头版是林晚星的巨幅照片,标题写着“华人之光,荣耀归来”。
陆寒枭接过报纸,指尖划过照片上林晚星的笑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酸,有点麻。
“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他把报纸折起来塞进西装内袋,转身就走,步伐比来时快了很多。
特助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刚才在病房门口,他好像听到苏小姐提起林小姐了……老板这反应,有点不对劲啊。
病房里,苏雨晴看着紧闭的门,缓缓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冰冷得像结了冰:“帮我查一下,林晚星在维也纳的行程,越详细越好。”
挂了电话,她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晚星,你以为拿个奖就能翻身了?太天真了。陆寒枭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而走廊尽头,陆寒枭已经走到了电梯口。他看着电梯门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突然有种冲动——想立刻订一张去维也纳的机票,想亲眼看看,那个在屏幕里光芒万丈的林晚星,真实的样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般疯长。
电梯门开了,他走进去,按下“1楼”。数字跳动的瞬间,他掏出手机,指尖悬在订票软件的图标上,迟迟没有落下。
最终,他还是锁了屏。
只是那屏幕暗下去的最后一秒,映出的,是维也纳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