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我当历史老师,凡子历史课
- 我姓冯,我常笑自己是历史野路子,既没摸考古铲,也没学过断代史,切却被一枚铜钱砸进历史坑,为三彩骆驼啃过唐会要,罗马鹰旗缠汉绸暗线,把这些揉进故事里,我这野路子,专讲时光里古人认真活过的事
- 爱努力勤奋的天才小凡
陈默站在一旁看着。赵武走到他身边,低声说:“大人,这一下子发出去快三千两银子……咱们手头的钱,差不多空了。”
“钱没了可以再赚。”陈默说,眼睛看着那些领到钱后兴奋的面孔,“人心散了,就再也聚不起来了。”
“可朝廷那边……”
“朝廷那边,我有交代。”陈默说,“冯将军支持,太子那边,我也会上书说明。马铎贪墨的钱,发还受害者,合情合理。就算有人挑刺,也挑不出大毛病。”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这些兵,这些匠人,是实在人。你给他实实在在的好处,他就给你卖命。马铎不懂这个道理,所以他倒了。”
赵武点头,不再多说。他跟着陈默时间不短了,知道这个年轻大人做事,看似冒险,实则都有算计。
发钱一直发到二更天。最后一个人领完钱,院子里还聚着不少人,不肯散去。有人提议:“陈大人,咱们要不要喝一顿?庆祝庆祝!”
“对!喝一顿!”
“马铎倒了,工坊保住了,该庆祝!”
陈默笑了,那笑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很温暖:“好!刘师傅,去街上买酒买肉,今晚工坊摆席,管够!喝醉了,明天放假一天!”
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酒肉很快买来。院子里摆开十几张桌子,每桌一坛酒,几盆肉——炖羊肉、烧鸡、酱牛肉,都是硬菜。士兵、工匠、军官混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划拳声、笑声、喊叫声,响成一片。
陈默每桌都敬了酒。到周千总那桌时,周千总拉着他的手,眼睛红红的:“陈大人,我老周当兵二十年,没见过您这样的上官。以前马铎在,咱们当兵的吃不饱穿不暖,死了都没人管。现在您来了,不一样了。以后您指哪,我打哪,绝不含糊!”
到王振那桌,王振已经喝得有点多,红着眼睛,舌头都大了:“大人,我王振以前跟错了人……瞎了眼!以后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到工匠那桌,张铁柱喝得满脸通红,端着碗摇摇晃晃站起来:“大、大人!工坊就是咱们的家!您就是咱们的……咱们的主心骨!以后谁跟您过不去,就是跟咱们过不去!”
陈默笑着,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很烈,烧得喉咙火辣,但心里痛快。他敬了一圈,自己也喝了不少,脸上泛起红晕。
这一夜,工坊的灯火亮到天明。酒香、肉香、笑声、歌声,混在一起,飘出去很远。
这一夜,大宁卫的军心,真正归拢到了一个叫陈默的年轻人手里。
而这一切,都被卫所衙门二楼一间空置的房间窗口,一双阴冷的眼睛看在眼里。
那是马铎的一个心腹亲兵,叫陈大眼。马铎被抓时,他躲了起来,没被牵连。此刻他躲在黑暗里,盯着工坊的方向,盯着那些灯火,那些欢声笑语,牙齿咬得咯咯响。
“陈默……你等着……指挥使虽然倒了,但北边……北边还有人……”
他转身,消失在黑暗里。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很快不见了。
但工坊里的热闹还在继续。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插曲。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酒肉上,在欢笑上,在那个站在院子中央、被众人簇拥的年轻大人身上。
陈默又喝了一杯酒,抬头看向北方。那里,草原深处,也速迭儿的大营里,一定也在谋划着什么。
而大宁卫,经过这一夜的欢宴,终于有了和他较量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