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曹正去而复返。
珠儿进来禀告,李清照有些疑惑:“请我帮忙做账?”
来到门外,只见曹正等在那里有些着急。
“曹头领,我听珠儿说你要做账?”
曹正道:“易安居士,山上有个会做账的先生,最近说老家有事告假走了,俺想着居士文墨精通,不知会不会做账?山里刚拉来许多金银粮食,寨主吩咐都要把账目做清楚。”
做账这种小事自然难不倒李清照,她家里那么多文物都是自己造册登记的,平日用度也有记账的习惯。
“妾身应该帮得上忙。”
曹正喜出望外,邀请李清照前去仓库点验粮食财物。
李清照的性子,做什么事都要认认真真的,让珠儿从书房取了一支常用的毛笔来到仓库。
“素色绸缎,品质中等,无残缺,数目一百二十匹。”
“红色绸缎,品质尚佳,七十一匹。”
“……”
李清照雷厉风行,花了不到一日功夫便协助曹正把各类财货都清点得条理分明。
曹正夸道:“太好了,居士真是帮了大忙!俺定要向寨主为你请功!”
李清照拂袖而去:“我可不要你家寨主的功劳。”
……
郓州,滑家口镇。
花荣把粮船停靠在镇外某处滩头,于岸边扎下军寨,手下一千喽啰严肃备战。
济水上游有一座“张桥关”。
董平派三百人驻守这座水关,自己却带着一千精兵在张桥关和滑家口镇中间的杨家浦水畔扎营。
董平从附近抽调得大船两艘,小船数十艘,想要从水陆两条线合击花荣。
花荣也抢来几艘民船与董平相抗。
董平攻打了几次,难以克敌,于是便派小船时不时骚扰粮船。
花荣、鲁智深手下没有水军勇将,被董平连日骚扰,都有些身心俱疲。
营帐中,坐着花荣、鲁智深两位武将,蒋沈奇、蒋峪父子,还有铁匠吴坚等人。
花荣愁眉苦脸:“花某已派人去梁山向哥哥求援,只是董平此人用兵灵活,连日骚扰不胜其烦,花某不识水战,大伙儿想个办法,只要挺过这段时间,等寨主来援便好。”
蒋沈奇捋了捋胡须:“我军在此久驻,上游有郓州董平之患,下游的齐州官军得此消息,恐怕也会顺流而上,与董平夹击我军,形势堪忧啊!”
“这…”众人都开始忧心忡忡。
一个董平就难对付了,如果齐州官军也来,那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鲁智深握着酒葫芦喝了一口,声如水牛:“那怎么办,能不能撑到寨主来援?每日被董平那厮骚扰,真是烦死洒家,索性洒家带兵去把他的水关打了!”
蒋沈奇伸手相劝:“老夫以为不可,一来水关难打,二来此处还有花玲夫人,若是没有兵马保护,花夫人有个好歹,提辖何以向郑寨主交代?”
鲁智深没想到这茬,有些懊恼:“那依蒋大人的意思呢?”
蒋沈奇对军事不算精通,但人生经验丰富,拿得起、放得下,思忖半晌道:“我等受困,皆因这艘粮船,若事不可为,可暂弃此船,走陆地去梁山,跳出两州包围,和郑寨主汇合后再回兵攻打董平,夺回粮食!”
花荣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营帐中气氛有些沉闷。
就在此时,一位喽啰入帐禀报:“众位头领,那董平又派船只前来袭扰。”
花荣问:“大船还是小船?”
喽啰道:“两艘大船,小船不可数。”
花荣怒道:“董平狗贼,欺人太甚!”
花、鲁两位头领恼怒不已,起身前去御敌。
“报——”
正在此时,忽有喽啰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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