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和琴童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崇拜和敬意。
自打杨老爷过世,家里没有男主人,张四舅也好,外人也罢,欺上门来的,他们哪个不是小心翼翼对待,何时这般扬眉吐气了?
今天这事儿,虽是孟玉楼悔婚在先,但识趣的人也不会死缠烂打。
在蓝星,收了彩礼又反悔,彩礼也不退的女人多了去。
偏偏这西门庆约着兄弟来,挂不住脸面,非要个说法,也算是自讨苦吃了。
回到后厅,孟玉楼给郑天寿倒酒。
郑天寿问她:“那西门庆和官府有什么关系?”
“据说他亲家是清河县兵马钤辖,与朝廷大宦官杨戬也有些渊源。”
别人害怕杨戬,郑天寿杀了他不止一个干儿子,心里那是一点儿都不紧张,见她忧心忡忡,安慰道:“别害怕,我自有办法应对。”
孟玉楼轻叹道:“西门庆在清河县一手遮天,郎君不必和他硬碰硬,妾身愿和郎君一同离开清河,想来西门庆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东京告状。”
只要离开清河县,西门庆的关系便鞭长莫及了。
郑天寿有些惊讶:“你要跟我走?那你那么大的家业怎么办?”
“先夫还有个亲弟弟,这家业本就是先夫打拼的,妾身没有子嗣,清河的产业打算留给杨家,郎君不会怪我吧?”
孟玉楼眼睛直勾勾盯着郑天寿,想看看这个男人是看上了她的人,还是和别人一样贪图她的家产?
郑天寿不屑一笑,抢过两个州府,杨家这点家产他可瞧不上眼。
“我家里不缺钱使,你要留给谁是你的事,跟了我,必不会短了你的银子。”
孟玉楼心里一紧,心知自己说话怕是惹恼了郑天寿。
“郎君别生气,是妾身说错话了,我自个儿也有几千两银子可以支配,郎君可以不用给我钱花。”
郑天寿挑着她的下巴:“几千两银子?那我找了个富婆呢。”
这个姿势有些轻佻,孟玉楼有些羞涩。
“郎君需要,我可以把银子都给你,只求你对我好些,不要负了我。”
理性的孟玉楼终究还是对郑天寿上头了,女人毕竟是女人,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愿意赌上一切。
赌赢了便是爱情,赌输了就是遍体鳞伤。
也足以看出,在《金瓶梅》里,孟玉楼只怕没有真正喜欢过西门庆。
“我不要你的银子,留着当你的零花钱。”
两人并肩叠股坐着,郑天寿一手挑着他的下巴,一手揽住她的纤腰,鼻尖嗅到一股好闻的脂粉香气。
孟玉楼比花玲、李清照还要会打扮,头上珠翠堆盈,身穿金红锦缎对襟长衫儿,里面白色罗衣。
精致锁骨上,一条金镶玉的吊坠将她装点得雍容华贵。
这么暧昧的姿势,郑天寿不由心猿意马,低下头,嘴唇猛然噙住两片温润的朱唇。
孟玉楼大脑一片空白。
居然被他吻了?
这一吻,霸道而窒息。
孟玉楼忍不住环着他的脖颈回应起来。
良久,正当郑天寿的手不老实地去解衣带时,却被孟玉楼一把推开。
“怎么了?”
孟玉楼气喘吁吁。
虽然她心中也有些饥渴,但还是个要脸的女人,对那一步有些抗拒。
“郎君,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我过门了再服侍你可好?”
眼神里充满哀求。
郑天寿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点了点头,尊重她的矜持。
毕竟才第一天认识就定下终身并且滚床单,在蓝星不算少见,在大宋确实有些出格了。
“无妨,是我有些心急了。”
郑天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孟玉楼已经答应嫁给她,却还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之前瞒着她,是担心她害怕,走到这一步,却不能再继续隐瞒了。
“孟娘子,有件事我要如实告诉你,你听完再决定要不要嫁给我。”
孟玉楼芳心提了起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