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山谷养伤已有一个多月,不知外面战局如何。
军营大帐内,一位男子端坐在案前,正凝神翻阅战报,他身着蟒袍不怒自威。
门外哨兵高声通报:“禀王爷,霍将军求见。”
“进。”案前男子沉声道。
帐帘掀开,进来的年轻将领赫然是护送赵猎户治伤的凌云。他单膝跪地,拱手道:
“王爷,末将带人将那镇子翻查数遍,依旧未能寻到赵将军踪迹。”
王爷的脸色变得阴沉:
“镇子周边呢?仔细搜过没有?还有他那个徒弟,查得如何?可打听到他曾在何处收徒?”
凌云小心回道:“禀王爷,镇子周边也已反复搜查。至于赵将军的徒弟,末将派人去了赵将军先前落脚之处打听。村里人说,他曾教过一户陈姓人家的大女儿打猎。末将猜想,极有可能是被这陈家人带走的。上次相遇,赵将军对那家人颇为信任。末将推测,赵将军眼下应无性命之忧,许是伤势沉重,暂时无法脱身。”
王爷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你所言,倒有几分道理。但还是不可松懈,继续加派人马,务必找到他,下去吧。”
“末将遵命!”凌云行礼告退。
冬雪纷飞中,新年悄然而至。
对于陈家来说,今年的年关是前所未有的富足与热闹。从镇上采买的东西,再加上客栈带回来的东西填满了屋子的角落,如今是吃的、用的、穿的,一应俱全。
再加上入冬前早早备下的山鸡、野兔、熏肉等野味,自大雪彻底封了山路,一家人便安心地猫冬,每日琢磨着变些新花样打打牙祭。
闲极无聊时,一家人就在院里比划拳脚,赵猎户见了,偶尔也会指点一二。在他的悉心指点下,陈家人的身手也越发精进。
而赵猎户在陈家的细心照料下,他的伤势也一天天好转。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赵猎户感觉伤势已好大半,心中记挂外界之事,便向陈景玥提出告辞。
陈景玥见他伤口尚未完全愈合,有心挽留:“师傅,您的伤…”
赵猎户摆手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决道:“大丫,你的心意师傅明白。但外头还有紧要事等着我去做,不能再耽搁下去。”
关于赵猎户的身份,陈家众人虽心中好奇,却始终未曾多问。陈景玥明白,师父不说,自有其道理。见他去意已决,陈景玥不再强留:
“那师傅打算何时启程?我送您。”
“明日吧。”
陈景玥没想到如此仓促,却也只点头应下:“好,我这就让娘准备些干粮,您明日带上。”
第二日,天蒙蒙亮,赵猎户已收拾妥当,站在院门前。
陈景玥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从马棚牵出那两匹黑马,将其中一匹的缰绳递到赵猎户手中:
“师傅,跟我来。出谷有条通道。”
陈景玥带着赵猎户来到西边山脚下,没有任何避讳,当着他的面按动机关。
“咔哒…轰…”
山壁上,缓缓露出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