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我每月召唤一个梁山好汉

第185章 止戈兴仁(新政基石)

**大典结束,新政的齿轮开始全速转动。**

冀州,魏郡。

新任命的魏郡太守(一位孙逊从幽州带来的、以清廉干练着称的文官),正带着一群手持绳尺、算盘和崭新田册的书吏,在一处田埂边,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农和几个面色不善的锦衣男子对峙。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老丈,您看清楚了,”太守指着田册,语气平和但不容置疑,“这田契上写得明明白白,您家祖传的三十亩上田,在五年前因欠了赵老爷(锦衣男子为首者)的印子钱,被迫‘抵押’给他了,对吧?”

老农佝偻着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悲愤和畏惧,嘴唇哆嗦着:“是…是抵押了…可…可赵老爷说…说利钱滚利钱,早…早超过本钱了…田…田就是他家的了…”

“胡说!”赵老爷脸色一沉,呵斥道,“刁民!白纸黑字,画押为证!这田就是我的!尔等莫非想借着新颁的什么《大梁律》,强抢民田不成?”他身后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也鼓噪起来。

太守面色不变,拿起另一份文书:“赵员外,莫急。这是郡府调取的历年粮税缴纳记录。按记录,这三十亩田,过去五年,一直是以你赵家的名义在缴税,没错吧?”

“是又如何?”赵老爷梗着脖子。

“那好,”太守目光如电,“《大梁律》有明文:凡以借贷抵押之名,行兼并之实,所超本息部分,律法不予承认!且,五年内,抵押田产之产出,若远超所抵债务本息之和,则抵押无效!田产归还原主!差额部分,兼并者需补还!”

他指着田册和税册:“这三十亩上田,五年产出几何?你赵家所收租息几何?所抵债务本息又是几何?本官已着人核算清楚!你赵家所获,远超债务本息数倍有余!按律,此田当归还这位老丈!你赵家还需补还历年超出部分折算之钱粮!”

“什么?!”赵老爷如遭雷击,脸都白了,“这…这算什么律法!强词夺理!我要上告!我要…”

“赵员外!”太守声音陡然转厉,“‘止戈碑’前,律法昭昭!你是要抗法吗?来啊!将《大梁律》关于田亩兼并之条款,大声念给乡亲们听听!”

书吏立刻高声宣读起来。围观的村民越听眼睛越亮,看向太守和老农的眼神充满了希望,看向赵老爷的眼神则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你…你们…”赵老爷看着群情激奋的村民和太守身后按着刀柄的衙役,冷汗涔涔而下,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他知道,这世道,真的变了。这《大梁律》,不是闹着玩的。

类似的情景,在冀州各郡县,尤其是土地兼并严重的地区,不断上演。新政的犁铧,开始艰难而坚定地翻动那些板结已久的利益土壤。阻力巨大,暗流汹涌,但“止戈碑”的誓言和律法的威严,如同无形的利剑,震慑着蠢蠢欲动者。

---

**幽州,柳城塞外。**

风掠过初绿的草原,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微腥。这里的气氛,与邺城的喧嚣截然不同,带着一种粗粝和野性的张力。

一座兼具汉地风格和胡地特色的坚固营寨已经初具规模,辕门上高悬的牌匾刻着几个遒劲的大字——“护乌桓校尉府”。

新任校尉张燕,一身精悍的皮甲,没戴头盔,露出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匪气的笑容。他站在营寨前的空地上,面前站着几十个穿着各异、神色复杂的乌桓部落头人。峭王也在其中,脸色有些紧绷,他身边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是他的儿子,作为“质子”留在这里。

“诸位头人!”张燕的声音洪亮,用的是带着幽州口音的汉话,旁边有通译大声转译成乌桓语,“校尉府立在这儿,不是要骑在各位头上拉屎!咱们是邻居,以后要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

他这话糙理不糙的开场,让一些紧绷的头人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孙车骑的规矩,想必峭王都跟大伙儿说清楚了!”张燕指了指旁边的峭王,“咱们按盟约办事!校尉府管什么?一、帮你们断那些扯不清的皮!比如抢草场了,偷牛马了,谁家儿郎过界打猎让人揍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以后别自己动刀子,来找我老张!按咱们定下的规矩判!保准公道!”

“二、打击马贼!不管是汉地的,还是草原上不长眼的杂碎,敢劫掠商队,骚扰牧民,就是跟我张燕过不去!跟我身后几千黑山营的兄弟过不去!”他身后,一队剽悍的黑山营骑兵肃立,杀气腾腾。

“三、互市!”张燕提高了声调,这是乌桓头人们最关心的,“盐巴、铁锅、上好的布匹、粮食…你们要的!校尉府开的互市点,敞开了供应!价格公道!你们带来的牲口、皮子、药材,也给你们好价钱!但是!规矩就是规矩!只能在指定的互市点交易!谁敢私下跑去汉地村镇强买强卖,甚至抢掠…”张燕眼神一冷,手按在了刀柄上,“那就别怪我张燕的刀,不认得你是哪个部落的头人!”

他环视众人,语气放缓,带着点诱惑:“当然,跟着孙车骑有肉吃!各部按盟约,出精壮儿郎,加入新编的‘幽州突骑’,军饷、装备、给养,都是最好的!立了军功,赏赐大大的有!你们的部落,也能优先换到好盐好铁!如何?”

头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峭王咳嗽一声,率先表态:“峭王部,愿遵校尉府号令!”他这是给儿子,也是给自己表态。其他头人见状,虽仍有疑虑,但也纷纷躬身行礼,表示遵从。

张燕咧嘴一笑:“好!爽快!来啊!把孙车骑给诸位头人的见面礼抬上来!”

一车车的盐巴、铁器、布匹被推了出来。头人们的眼睛瞬间亮了,气氛也热络了不少。张燕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忖:胡萝卜加大棒,恩威并施,这帮草原上的狼崽子,暂时算是拴住了。但以后…还得时刻盯着。他瞥了一眼峭王身边那个沉默的少年质子,又看了看远处广袤的草原,知道这“护乌桓”的差事,才刚刚开了个头。北疆的安宁,需要这把时刻擦亮的刀来守护。

“止戈碑”立起来了,但真正的“兴仁”之路,才刚刚在冀州的田亩间、在幽州的边塞上、在辽东的马场中,艰难而坚定地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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