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极是。”林缚点头,立刻下令,“赵虎,你率领两千骑兵,乔装成草原马贼,在朝廷使者前往匈奴部的必经之路设伏,截杀使者,夺走招安诏书与信物。切记,行动要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让朝廷以为是草原内部势力所为。”
“末将遵令!”赵虎躬身领命,转身离去准备。
三日后,草原深处的一条峡谷中,朝廷使者的车队正缓缓前行。使者坐在马车中,意气风发,自以为能凭一纸诏书拉拢匈奴部,却不知死亡已悄然降临。峡谷两侧,赵虎率领的两千凉州骑兵早已埋伏就绪,他们身着草原服饰,脸上涂抹着油彩,与真正的草原马贼别无二致。
“动手!”赵虎一声令下,骑兵们如同猛虎下山,直冲车队。护卫车队的士兵猝不及防,很快便被斩杀殆尽。赵虎亲自带人围住马车,一刀劈开车门,将朝廷使者拖了出来。
“你等是何人?竟敢截杀朝廷使者!”使者惊慌失措地喊道。
赵虎冷笑一声,一刀斩下他的头颅:“我们是草原的主人,容不得朝廷在此挑拨离间!”
随后,士兵们烧毁马车,夺走招安诏书与信物,将尸体丢弃在峡谷中,伪装成马贼劫掠的现场。做完这一切,赵虎率领骑兵悄然撤离,返回凉州。
消息传回京城,皇帝震怒不已,却也无可奈何。他既无法证实是何人所为,又不敢贸然派大军进入草原追查,只能不了了之。而匈奴部因未收到朝廷的招安,又见使者失踪,不敢轻举妄动,叛乱的阴谋彻底破产。
慕容雪收到林缚的密报,得知朝廷使者已被截杀,心中松了口气。她立刻派密使前往凉州,送去一批珍贵的皮毛与战马,作为感谢。密使还带来了慕容雪的口信:“草原已彻底稳固,若将军需要,三万铁骑随时可以南下,听候调遣。”
林缚看着送来的战马与皮毛,心中无比坚定。他与慕容雪的同盟,已在一次次的并肩作战中愈发牢固。凉州的军事实力与日俱增,草原的支持也愈发坚定,而京城的朝廷却在内斗中日益腐朽,双方的实力差距正在悄然拉大。
“传我令,继续扩充军备,训练士兵。”林缚对陈默道,“同时,密切关注京城的局势,一旦皇子争位引发内乱,便是我们挥师东进的最佳时机。”
“末将遵令!”陈默躬身领命。
夜色渐深,凉州城的灯火依旧明亮。校场上,士兵们的操练声与军械作坊的锻造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激昂的战歌。而远在草原的漠北王庭,篝火熊熊,草原骑兵们正在进行夜间训练,马蹄声在寂静的草原上回荡。
凉州与草原,这两个曾经的对手,如今已成为最坚固的同盟。他们在秘密中携手,在伪装下壮大,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向腐朽的朝廷发起致命一击。而京城的君臣们,仍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已在西北与草原的交界处,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