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平身。”林缚抬手示意,“朕知道,今日的封赏或许有人觉得不公,但朕要告诉你们,大夏的封赏,论功行赏是基础,恪守规矩是前提。有功者,朕绝不亏待;但恃功而骄,妄图拥权自重者,朕也绝不姑息。”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从今往后,朝堂之上,无论出身何种派系,无论功劳大小,皆需恪守国法,各司其职。文官主政,武将掌军,相互配合,相互监督,不得结党营私,不得相互倾轧。若有违者,无论其爵位多高,功劳多大,一律严惩不贷!”
“臣等遵旨!”百官齐声领命,声音震耳欲聋。经过这一番封赏与警示,他们心中都清楚地认识到,陛下的皇权至高无上,朝堂的平衡格局不容打破。
散朝后,西北勋贵出身的官员们再次聚集在丞相府,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丞相,陛下这封赏太不公平了!您的功劳明明是百官之首,却只封了侯,还被限制了兵权与行政权,而周显那些前朝旧臣却封伯加衔,这分明是打压我们西北勋贵!”兵部侍郎赵成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啊丞相!赵将军与李将军封王,却要向中央缴纳赋税,兵权还受节制,这与普通的镇守将军有何区别?我们跟着陛下出生入死,难道就换来这样的结果?”左都御史王勇也附和道。
陈默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说道:“诸位,陛下的封赏并非不公,而是用心良苦。”
他将御书房内陛下的教诲与自己的理解娓娓道来:“陛下之所以限制我们的兵权与行政权,并非是不信任我们,而是为了大夏江山的长治久安。自古以来,功高震主者鲜有善终,若我们权势过盛,不仅会引起陛下的猜忌,还会招致其他派系的敌视,最终只会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如今陛下赏我们爵位、金银、封地,让我们的子孙后代能享受荣华富贵,同时又通过制衡,让我们远离祸患,这才是真正的厚爱。”陈默语气凝重地说道,“周显等人虽获封爵,但他们并无兵权,也没有我们这样深厚的根基,根本无法与我们抗衡。陛下这样做,只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让各方相互牵制,共同为大夏效力。”
他顿了顿,又道:“再说,陛下虽限制了赵将军与李将军的兵权,但他们依旧手握重兵,镇守北疆与南疆,是陛下倚重的柱石。只要我们恪守国法,安分守己,好好为陛下办事,陛下自然不会亏待我们。相反,若我们因此而心生不满,处处与陛下作对,甚至结党营私,那才是真正的自寻死路。”
众官员们闻言,纷纷沉默不语。他们细细思索陈默的话,觉得颇有道理。陛下的封赏虽不及预期,但也并未亏待他们,只是没有满足他们独占鳌头的野心。
“丞相说得对,我们确实应该以大局为重。”赵成叹了口气,说道,“只要陛下信任我们,让我们继续为大夏效力,爵位高低、权力大小,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是啊,我们跟着陛下出生入死,图的不就是天下太平,让子孙后代能过上安稳日子吗?如今这些都实现了,我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王勇也说道。
见众人心结解开,陈默心中松了口气:“诸位能明白就好。从今往后,我们要以身作则,严格约束自己与部下,恪守国法,好好为陛下办事,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们的忠心与才干。只有这样,我们西北勋贵才能在朝堂上长久立足,才能真正名留青史。”
“丞相放心!我们定当谨记教诲,绝不辜负陛下与丞相的信任!”众官员齐声说道。
陈默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陛下的制衡之术虽然严厉,却也让西北勋贵避免了走向覆灭的命运。而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相互制衡、各司其职的格局已然形成,这对大夏王朝的长治久安,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此时的御书房内,林缚正与陈默、周显商议后续的政务。林缚看着两人和睦相处、相互配合的样子,心中十分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制衡之术已经初见成效,一个政治清明、天下太平的盛世,正在向大夏王朝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