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被擒,瓦剌军彻底崩溃,士兵们纷纷丢弃兵器,跪地投降。扩廓帖木儿下令停止追击,清点战果:此战共斩杀瓦剌骑兵五千余人,生擒三千余人,缴获战马八千余匹,牛羊万余头,被劫掠的商队货物也全部夺回。夏军的伤亡不足一千,大多是轻伤。
捷报传到长安,林瑾正在与李善长商议军户制的推广事宜。看到扩廓帖木儿的奏报,林瑾笑着说:“扩廓帖木儿果然没让朕失望。也先自不量力,敢趁大明内乱袭扰漠南,正好让他尝尝夏军的厉害。”李善长道:“陛下,此战既重创了瓦剌,又巩固了我们在漠南的统治,兀良哈等部落定会更加依附我们。只是,朱棣那边会不会有想法?”
林瑾摇了摇头:“朱棣此刻自顾不暇,根本没精力关注漠南。派使者去北平,将此战的战果告知朱棣,同时提醒他,漠南的安稳对燕云也至关重要,希望他能遵守三方盟约,共同守护边境。另外,将也先押往长安,朕要亲自审问他。”
北平的朱棣接到夏国的使者后,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夏军击退瓦剌感到庆幸——瓦剌若在漠南立足,会直接威胁燕云的安全;又为夏军的强大感到忌惮——夏军仅用五万军户就击溃了三万瓦剌骑兵,战力远超他的预期。“张玉,”朱棣对身边的张玉说,“夏军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的备战要加快速度。另外,派人去兀良哈部落,送去慰问品,安抚巴图,不能让他彻底倒向夏国。”
徐达也接到了瓦剌被击退的消息。老将军正在北平城外的军营操练士兵,得知战果后,感叹道:“扩廓帖木儿真是员猛将,夏军的军户制也确实厉害。有夏军守住漠南,我们才能安心应对南京的局势。”他下令加强北平的防务,同时派人密切关注漠南的动向。
被押往长安的也先,在途中多次试图自杀,都被夏军士兵阻止。抵达长安后,林瑾亲自审问他。也先见林瑾气度不凡,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低头认罪。林瑾没有杀他,而是将他软禁在长安,让他亲眼看看夏国的强盛。同时,林瑾下旨,将俘获的瓦剌士兵分给漠南的军户,让他们学习农耕技术,融入夏国的军户体系。
瓦剌经此一战,实力大幅削弱。也先被擒,群龙无首,各部落为争夺首领之位,陷入内乱。原本依附瓦剌的小部落,纷纷转而投靠夏国,寻求庇护。扩廓帖木儿趁机在漠南增设了三个卫所,将防线向北推进了百里,进一步巩固了夏国在漠南的统治。
河西商路的秩序很快恢复。经历过瓦剌袭扰的商队,对夏军的保护更加信赖,纷纷选择与夏国的商队结伴而行。夏国的互市司趁机扩大了互市规模,增加了茶叶、丝绸、铁器等商品的交易,商税收入较往年增长了四成。
汉中的林缚也从商队口中得知了漠南的战事。他坐在院子里,看着飘落的雪花,对陈忠道:“林瑾这步棋走得妙啊。借瓦剌袭扰的机会,既重创了外敌,又巩固了漠南的统治,还提升了夏国的威望。反观大明,削藩搞得人心惶惶,边境防务漏洞百出,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洪武十四年开春,扩廓帖木儿按照林瑾的旨意,在漠南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邀请了漠南各部落的首领和三方商队的代表。宴会上,扩廓帖木儿宣布:夏国将加大对漠南的投入,修建更多的屯田水利设施,推广新的农耕技术,让漠南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各部落首领纷纷举杯,感谢夏国的庇护,承诺永远忠于夏国。
漠南的草原上,春风吹拂,冰雪消融,新的牧草开始发芽。夏军的军户们在田地里忙碌着,商队的驼铃声再次响彻商路。瓦剌的袭扰虽给漠南带来了短暂的动荡,却也让夏国的威望更加深入人心,为漠南的长期稳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南京的朱元璋、北平的朱棣,都在密切关注着漠南的变化,他们知道,夏国的崛起,已成为影响天下格局的重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