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军的崛起及其“经济文化渗透、情报分化瓦解”的组合拳,在蒲北各路军阀中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反应。一些小股武装在威逼利诱下开始动摇,暗中与同盟军接触;一些则选择观望,如佤邦联合军,实力雄厚,静观其变;而另一些与同盟军理念冲突、或有旧怨的势力,则感到了强烈的威胁,蠢蠢欲动。
其中,实力最为强劲、态度也最为强硬的,便是盘踞在蒲北克钦邦、与华夏滇省和印度接壤的克钦独立军(kia)。kia历史悠久,组织严密,兵力过万,装备相对精良,控制区拥有翡翠、木材等丰富资源,长期与军政府对抗,谋求独立或高度自治。其领导层对彭仁德这支突然冒出来的、以华人为主、且与军政府疑似达成默契的“同盟军”充满警惕和敌意,认为其是华夏的代理人,威胁到了克钦人的利益和独立事业。
更重要的是,kia自身也涉足边境赌场、玉石走私,甚至默许部分辖区内的毒品贸易以换取军费,这与同盟军“肃清毒瘤”的宗旨尖锐对立。双方在萨尔温江上游一片富含翡翠矿脉的争议地区摩擦日益加剧。
果敢总司令部内,气氛凝重。彭仁德、雷刚、赵大山等核心成员正在紧急商议。
“司令,政委!克钦军又越界了!这次是一个连的兵力,强占了我们在帕敢山区新筹建的一个玉石勘探点,打伤了我们三名工人,还扬言说果敢是华人地盘,克钦邦的事轮不到我们插手!”赵大山拿着一份紧急军情,怒气冲冲地汇报。
“欺人太甚!”彭仁德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一个月来,他们在边境挑衅了不下十次!真以为我们怕了他们不成?”
雷刚眉头紧锁,冷静分析:“克钦军这是有意试探。他们看我们近期主要以渗透分化为主,军事上保持克制,以为我们不敢与他们硬碰硬。想通过不断挑衅,逼我们让步,甚至挑起冲突,借此向国际社会渲染‘华夏支持华人武装侵略克钦’的舆论,同时巩固其内部团结。”
“那我们怎么办?忍气吞声?还是打回去?”彭仁德看向雷刚和李森。
李森道:“克钦军自恃实力强大,是块硬骨头。一味退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也会让周边观望的势力看轻我们。此战,必须打!而且要赢得干净利落,打出威风,一举震慑所有心怀不轨之徒!”
“先生的意思是……立威?”彭仁德精神一振。
“正是。”李森的声音沉稳而决断,“但要讲究策略。不宜全面开战,那样正中国家内部某些势力下怀。选择其挑衅最嚣张、我方占理的一处地点,集中优势兵力,以雷霆万钧之势,打一场漂亮的歼灭战!斩断其伸过来的爪子,让其肉痛,却又不至于让其狗急跳墙。”
“帕敢矿区!”雷刚立刻指向地图,“这里是我们与克钦军争议的焦点,他们此次行动最为恶劣,国际舆论上我们也占理。而且此地地形相对开阔,利于我军发挥火力优势,又靠近我方控制区,补给方便。”
“好!就打帕敢!”彭仁德下定决心,“大山,立刻集结一团、特务营、以及炮营主力!政委,做好政治动员和舆论准备,揭露克钦军的强盗行径!先生,仁德请求先生坐镇指挥,并提供必要支援!”
“可。”李森简短回应,“我会确保战场信息单向透明,并干扰敌方可能的通讯和援军。放手去打。”
命令一下,同盟军这台战争机器高效运转起来。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将士们摩拳擦掌,政治部的宣传机器开动,将克钦军侵占矿点、打伤工人的罪行公之于众,赢得内外同情。
三日后,拂晓。帕敢矿区外围,薄雾弥漫。克钦军那个加强连,正趾高气扬地驻扎在抢占的矿点内,构筑了简易工事,丝毫没有察觉死神已然降临。
同盟军一团在赵大山指挥下,已完成隐蔽合围。特务营精锐渗透至敌军阵地侧后,切断了电话线和可能的小路。最新装备雨林长出的迫击炮群已校准诸元。
总指挥部内,彭仁德、雷刚紧盯着无人机传回的战场实时画面。李森的声音再次响起:“敌军布防图、火力点、指挥官位置已标记。可随时攻击。”
“开火!”彭仁德一声令下!
“咚!咚!咚!咚!”
迫击炮弹划破晨空,发出尖锐的呼啸,精准地砸向克钦军的机枪阵地、指挥所和营房!瞬间,地动山摇,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敌袭!!”克钦军从睡梦中惊醒,乱作一团,很多人还没找到武器就被炸飞!
“全体冲锋!缴枪不杀!”赵大山怒吼着,亲自带队发起了冲锋!同盟军战士们如猛虎下山,凭借精准的情报和优势火力,轻松撕开了敌军的外围防线。
克钦军士兵也算骁勇,试图依托地形抵抗。但他们的每一个重火力点刚一开火,立刻就会招致精准的炮火覆盖或狙击手点名。他们的指挥官刚拿起无线电呼叫支援,却发现所有频道都是刺耳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