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占叹了口气,说:“叔的最高理想,当然是让你接我的院长职务,叔知道你心底里善良,不会翻腾别人的事,能保着咱田城县法院不折腾来折腾去的。可是,现实很骨感啊,无论是资历、能力以及金钱、后台资本,你都比不得人家李雪啊。叔的意思,你还是曲线救国的好,借这个机会跳出法院系统,无论哪一个单位,那可都是正科一把手啊。而继续留在田城县法院,那女人一旦上台了,翻腾一下,以震慑全局的可能性,是肯定的,而她对你的一些做法,早就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有一次,还骂得很难听,很难听的。”
张丽丽知道李雪对自己有意见,两个人在单位基本上没有什么直接的交流,即便是审委会开会,也多是尊重李雪最后提出的意见,因为人家确实是个业务通,判出来的案子,能说服人。但对于李雪的私生活,张丽丽知之甚少,她天真地问了朱清占一个问题:“难听就难听吧,反正我又没有听到。叔,难道她是个十足干净的女人,你,那些强大的功能,难道就没有收了她?”
朱清占并没有对张丽丽的疯话做出回应,而是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对她下手,恐怕也下不去手。有一次,我在场,我们吃饭的时候,郭方调戏了她,竟然被她大骂了一通,郭方也只得尴尬地向她认了错,说自己太不检点了。我还听陈文清说过,有一次程焕陆和她说笑话,说她的头发是自来卷,看上去就能让男人心动,说着,就要伸手摸她的留海。没想到,她却愤怒了,对程焕陆说,程知县,别人如何,我不管,我李雪的身子,只属于俺男人,你如果胆敢动我一下,我们法庭上见。后来,程焕陆也就死了那条心。有人说,对于色鬼知县程焕陆而言,李雪是整个田城官场的美女之中,唯一的漏网之鱼。”
“程焕陆没有报复她?”张丽丽瞪大了眼睛,问着朱清占。
朱清占摇了摇头,说:“陈抓钩在上面,经营的有强大的人脉关系,历任的知县都不踩他那泡臭狗屎,就是煤炭管理部门,也多是绕着他走的。丽丽啊,这个时候,一定要拿稳主意啊。”
张丽丽感激地点了点头,说:“叔,谢谢了,我想听听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