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偏殿的刑房内,烛火摇曳,映着满墙斑驳的血痕。
夜离一袭赤红圣袍,静立在阴影之中,指尖把玩着那枚南疆暖玉,眸色冷得像淬了冰。刑架上,焚风阁的核心成员被铁链缚住,浑身是伤,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分实情。
“圣子饶命!小的只是听命行事,实在不知幕后主使是谁啊!”一人被玄字营的酷刑折磨得痛不欲生,嘶哑着嗓子求饶。
夜离缓缓抬眸,目光落在他身上,声音平淡却带着慑人的威压:“北狄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甘愿背叛南疆,做那引狼入室的奸贼?”
那人浑身一颤,眼神瞬间慌乱。
站在一旁的玄字营统领见状,上前一步,将一枚从俘虏身上搜出的令牌掷在地上。令牌上刻着北狄的狼头图腾,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事到如今,还要狡辩?这枚令牌,便是铁证。”
俘虏看着那枚令牌,脸色惨白如纸,防线终是彻底崩溃。他瘫软在刑架上,声音颤抖着,将所有内情和盘托出:“是……是北狄的太子暗中联络我们,许诺事成之后,助我们首领登上南疆王座。那些散布谣言的文书,那些刺杀重臣的指令,全都是北狄人授意的……还有南疆的户部尚书,他早就被北狄收买了,是他暗中削了圣子的兵权,给我们传递消息……”
夜离眼底的寒意更甚,指尖的暖玉被攥得发烫。他早该想到,仅凭焚风阁那群乌合之众,绝无这般本事搅动南疆风云,原来是有北狄在背后推波助澜,还有朝中叛徒里应外合。
“录下他的口供,画押为证。”夜离的声音冷冽如刀,“再派人将户部尚书拿下,严加看管,待此事了结,再行处置。”
玄字营统领应声,立刻命人取来笔墨,将俘虏的口供一字一句记录在案,又逼着他按下指印。
窗外的风雪彻底停了,晨光熹微,透过窗棂洒进刑房,照亮了那份沾满血污的供词。这份供词,便是北狄插手南疆内政的铁证,亦是夜离反击的利刃。
与此同时,大周的紫宸殿内,一场关乎南疆的朝议,正剑拔弩张。
萧彻端坐于轮椅之上,一身玄色锦袍,气度沉稳。他抬手,将一份由南疆暗线传回的密报,递至皇帝案前:“父皇,南疆传来急报,焚风阁作乱,实为北狄太子暗中指使,其目的,是搅乱南疆,再伺机南下,进犯我大周边境。”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安王此言当真?”一名老臣出列,满脸惊疑,“北狄与我大周素有盟约,怎敢如此行事?”
“盟约?”萧彻冷笑一声,声音传遍大殿,“盟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北狄狼子野心,觊觎我大周疆土已久。如今南疆动荡,正是他们的大好时机。若南疆落入北狄之手,我大周南境便会门户大开,届时,战火四起,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这便是诸位大臣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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